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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現在拿不到抑制劑。
信息素髮作起來是間歇性的,歇下來的時候就好像一切都恢復了正常,但冷不防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次發作,壓的他喘不過氣。
程晚鄰想去操場上跑1ooo米,試圖用汗把身體裡的信息素帶出來,然而他很快就發現不行,他上午的時候手抖得連卷子都寫不了,現在就更別提運動了。
其實他心裡隱隱有一個想法,但是剛一冒頭就被他按死在了襁褓里。
下午考物理和政治。
程晚鄰筆下寫的斷斷續續,凌亂不堪,心裡對這次考試已經完全不報希望了,到現在為止,他只想儘可能把能寫的寫完,剩下的事回頭再說。
本來他以為今天不會再出別的事了,就這樣結束他也無所謂了。
直到政治試卷考到一半的時候,程晚鄰突然察覺到什麼,他一抬頭,就發現考場裡有個a1pha一直看著他,不知道看了多久,目光里全是渴望。
程晚鄰腦子裡電光火石地回憶起一些片段,手上的筆沒抓穩,直接摔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筆在地面上往前滾,程晚鄰沒去撿。
他直接起身把沒寫完的卷子交到講台上對老師說,他身體不舒服,考不了先走了。
反正參加不了考試也不是一次兩次,不過是和從前一樣而已。
走出教室,走廊里空無一人,才讓程晚鄰覺得安心下來,然而放棄了考試還是讓他從心底里感覺到難受。
程晚鄰想到他中午的那個想法。
如果抑制劑不能用,剩下他能想到的短時間內緩解症狀的唯一一個辦法就是,放血。
把信息素放出去就沒事了。
只不過,放多少,怎麼放,他心裡一點概念都沒有。
。
因為家裡有點事,政治還沒到交卷時間衛杭就提前交了。
走出教室他就準備回去,然而剛走出教學樓,路過操場,衛杭就看到不遠處男生宿舍樓下有個眼熟的人,背影很薄。
衛杭認出是程晚鄰。
但程晚鄰怎麼會在這裡?衛杭直覺感到不對勁。
空氣中有淡淡的梨花香氣,學校操場這邊什麼時候也種了梨樹?以前從來沒有聞到過。
衛杭朝前面的人走過去,手拍了拍他的肩,「你怎麼在……」
讓衛杭沒想到的是,程晚鄰居然反應很激烈的打開他的手,力氣不小,「別碰我——」轉過來時,眼底都是陰沉沉的敵意。
這姿態和他以往那種安靜溫吞的樣子完全不同。
衛杭頓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