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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1页)

听了这话,小狐狸停下脚步,歪头看向远处,眨眼:“你怎么知道我是狐狸?”

自己明明有变人身啊?

“当然是狐狸,看你那耳朵尾巴,啧啧!”

话毕,笑声的主人终于从树林里钻出毛绒绒的脑袋,“喂,你刚学会变身吧?连耳朵都控制不住。”

霎时,白涧盯着这个刚才狠狠吓了自家一跳的“大妖怪”

,满脸黑线。埋头又瞅了瞅地上抱着栗果的一团毛,白涧咋舌:“原来是松鼠啊——”

所谓松鼠,自然比小狐狸小上许多、许多倍,是以又在瞬间,刚刚还骇得瑟瑟发抖的白涧挺直了腰杆,一副前辈的样子批评小松鼠妖,“你这个小松鼠,怎么不好好在树林里修炼,还跑出来吓人?嗯。”

小松鼠捧着栗果,眨眨杏圆大眼撇嘴,“哼哼,我才没吓人,是你自己跑到这来又嚎又叫,打扰了本大妖找栗果。”

小松鼠蹦蹦跳跳到溪边,认认真真地洗掉栗果上的灰尘,才又道:“酸狐狸,你说说,你刚才在叫嚷着谁讨厌,你被附近的妖怪欺负了吗?为什么我以前从没见过你?”

闻言,白涧才突然想起自己刚才为何跑到这来,刚刚平复的心境又再次陷入沮丧,坐在溪边叹息口才耷拉着耳朵怯怯道:“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了。”

“你喜欢的人?”

小松鼠用尾巴擦干栗果,也挨着白涧坐下问:“为什么呀?”

若是换了往日,白涧见到陌生妖也许不会再多言,偏偏今天小小的心肝受了莫大打击,在倾诉欲极强的状况下,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始末讲了便。

这边小松鼠变戏法般地从大尾巴里捞出许多瓜果,一边啃着一边听白涧讲完,撑脑袋道:“这样啊——”

“嗯,”

白涧点头,黑曜般的眸子泛着点点星光,“早知道当初我干嘛辛辛苦苦去变身呢?变了身金猊也不喜欢,宁愿和酱油娃在一起。”

听了这话,小松鼠突然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笑煞才道:“你这个酸狐狸真傻。”

白涧眨眼,“什么?”

“呐,你想想,你喜欢的人刚开始和酱油娃亲亲密密也是因为把他当做了你,既然他连酱油娃的长相都能接受,就说明根本不存在人形还是狐狸形。再说了,就算他真喜欢酱油娃,你也和他在一起那么久,唔,凡人那句话怎么说…鹿死谁手,我是你,就铁定留下来和那个酱油娃抢抢。”

白涧听得怔怔,感觉…好像有点道理。

小松鼠站起身,一边收拾栗果一边道:“这就跟捡栗果一样,明明是你先看见的,凭什么要让给别的妖怪?就算是被比你厉害的妖怪抢去了,也要博上一搏才对得起栗果,对得起自己。”

说罢,小松鼠抱起刚刚洗净的那刻栗果,凑到白涧眼前道:“喏,回去找他吧。这个,送你。”

小狐狸感激地盯着小松鼠,觉得这个小妖怪虽然比自己小很多,但是聪明厉害了许多,于是接过栗果小声道:“谢谢。”

松鼠摆摆尾巴,“别谢了,我也要去找其他栗果了,走了,再见。”

语毕,跳着又进了树林。

白涧正准备离开就听远处传来急急呼唤道:

“白涧!白涧!”

是金猊。

小狐狸小心翼翼地把栗果收进袖子里,才招手道:“在这里。”

顷刻,金猊便一脸着急地冲到白涧身边,拉着它肩膀道:“有没有事?”

原来,刚才白涧一冲出来,金猊就跟着出来了。金猊本故意跟在后面,想等小狐狸跑到僻静的地方,在追上来跟他解释一番。谁知刚到这树林前面,小狐狸一个箭步便冲了进去,金猊却再也无法寻查其气息,林子前方更有类似结界,却比结界灵力更高的东西保护着。

这种结界,金猊知道。就好比妖界、人界之间就有这么一张薄膜,人类若误闯两界结界处,便会被这层薄膜反弹回去,造成迷路一直子啊原地转圈圈的事情。也就是凡人称之的鬼打墙。

可是在这小小的树林前,却会有这样的东西让金猊诧异不已,更对白涧担心上三分,总不至于刚变身美少年,就被什么大妖怪看上,准备带回去做山寨相公了吧?而且更邪门的是,这结界金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解不开,直到现在结界自动消失,金猊看到白涧安然无恙才重重舒了口气。

金猊气极地弹弹白涧的脑袋门,训斥道:“胡跑什么?刚才有没有遇到奇怪的妖怪或事情?”

白涧吐吐舌头,摸了摸袖子里的栗果,坚定地摇头,“没。”

他可不打算把刚才伤心发气的丢脸事告诉金猊。

金猊见状,也没多问,只盯着白涧漂亮小脸柔声道:“以后不许乱跑,听到没?”

“嗯。”

“你灵力还不大会控制,要跟着我,知道吗?”

“嗯。”

“还有不要一激动,就露出耳朵,我们去生肖谷需走凡间经过,你这样会被无良道士抓住,听到没?”

“嗯。”

金猊见小狐狸乖乖点头的模样,心情大好。

半拥着他又悄声问:“刚才是不是吃醋了?”

白涧闻言也没往心里去,依旧淡淡“嗯”

了声,语毕才发现大为失言,急着解释道:“我,我才……哼,没有,吃,吃醋,唔——”

话未毕,金猊便俯身堵住小狐狸的话,用嘴。

白涧感觉到金倪柔软的唇,大为震惊,在其怀里只管鼓大眼睛凝视对方。这边金猊却已享受地闭了眼,嘴角上扬地享受着早已心仪的点心。白涧的唇,好软好甜。

白涧被吻得七荤八素,不禁腿软,却被金猊死死护在怀里,须臾,对方便加深了这个吻,肆无忌惮地将舌勾入金猊口中缠绵。小狐狸从未遇到这种事,心里又是幸福又是尴尬,舌头更是不灵活地被金猊劫住,调戏之,唇间两人相挨,也有节奏的吸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