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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记忆与自我授权(第2页)

有一个纪录片叫《北京的风很大》(1999,雎安奇导演)。整个电影都是在北京的大街上问偶遇的人:“北京的风大吗?”

有一次,当摄影师径直推开一个发廊拍摄正在为客人洗头的女孩,那女孩马上停下工作,走到墙边对着墙拘谨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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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南视觉放映现场(摄于2007年)

有的观众说他看到这样一幕,哭了。当我现在这么叙述的时候,我内心一样充满了伤心,我想这种伤心别人难以领会。

DV改变了摄像机的权力属性,改变了纪录片作者必

须依附电视台才能拍片的处境。DV和使用DV的人是对于原来的生产关系和权力关系的一个巨大颠覆。这个拍摄行为就具有了不一样的文化内涵。

现在这些纪录片的作者身份变了,甚至有一位发廊的女孩也参与拍摄纪录片,还有诗人,有“流浪记者”

和失业人员。这些年独立纪录片的一个重要现象是游民拍游民,我后来称之为“新游民电影”

。这是一个比较大的电影现象。现在独立DV作者大多不是为国家单位拍摄,所以很自由。

纪录片是一种召唤。不同的人去拍同样的东西,他所召唤出的拍摄客体的面貌也是不同的,这有赖于创作者的身份、气质与其他文化特征。很多纪录片导演的生活和被拍摄者一样动荡不安,具有相似的生存感受,因此他们对此相当敏感并乐于记载这一切。这些纪录片大多自觉或被迫地体现了一种粗糙的质感,拍摄者往往认为这种粗糙是和他们所拍摄的生活具有内在一致性的,因此他们觉得这是一种美学自觉。其实这里有自觉的部分,也有作为借口的部分。也由于很多作者对于影像语言缺乏训练,有许多作品处于半成品状态。

我对于这样一批独立纪录片还有一个概括,我称相当一批作品为“静观电影”

。西方有观察电影,我称中国的叫静观电影。静观这个词借用了一部分中国道家的静观哲学的

内涵。这些电影和西方直接电影形式上很相似,但是这些纪录片的文化意义跟西方还是有区别的,它在中国具有自己不同的文化内涵。

这批纪录片的静观里有一种自我的投射,所谓物我两忘,从对对象的注视中观照自我;另外让事物自动呈现,作者不进行判断,害怕展示自己的主观观念,所以一些独立电影人经常提到现象学;它还与道教的反对技术主义有关,长镜头的使用避免了过多的技术痕迹;静观还来自对中国20世纪90年代以前的电视美学的“观念先行”

的反抗;最关键的是,静观是因为被动,静观电影是被动者的电影,除了观看以外,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或者不知道该怎么安排自己的位置;从某个角度讲,静观还是一种去政治化。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在2004年之前,深入历史的作品并不很多,因为挖掘历史的纪录片过于依赖讲述和语言,听大于看。因为历史画面已经逝去,无法再于当下捕捉了。“听”

往往靠近广播宣传,电视是先有声(比如中央电视台前身是广播电台)再有画,电影则是先有画(默片时期)再有声。眼睛所见的一切似乎要比讲述的一切具有更大的权威性。

这些年来,纪录片要交待故事背景,一般使用字幕。字幕其实和画外音有类似的功能,它用来交待画面无法说清楚的背景。但因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