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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有些灰塵,但6淮此刻已經顧不上,他手肘撐在窗台,指節用力到泛白。
深呼吸幾次,好一會兒,他感受著自己胸腔處的震顫開口:「我喜歡你啊。」
一字一句打在心上,唐晏之的呼吸都停了。
樓梯傳來腳步聲,上來兩個人,是家屬扶著老人在上樓,經過他們兩個身邊時,老人身上的老人機報時響了一聲。
「十二點了啊。」老人輕聲說了一句。
夜風吹亂唐晏之額發,很冷。
他開口才知道自己的聲音原來在顫抖,十二點過去,立冬的凌晨,唐晏之心亂如麻,卻還對6淮說:「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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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眼見著半邊橘子在手裡拿著半天也沒送進嘴,林姨問:「怎麼瞧著心不在焉的?」
6淮回過神,咬下一瓣橘子說:「沒有,昨晚沒睡好。」
說著皺了皺臉,酸。
「怎麼沒睡好?」林姨湊近瞧了瞧他臉色,「那今天出去玩你別開車了,讓汪洋和小段開,你睡一會兒。」
「好。」6淮點頭,又說,「這橘子也忒酸了。」
林姨笑:「昨晚散步買回來的,是太酸了,回頭做糖水罐頭吃。」
關火,林姨拿了個大碗開始盛面。
生日面大多都是吃陽春麵,兩把細面,幾顆菜心,麵湯臥一顆滾圓的荷包蛋,再綴上一點蔥花。
看著清湯寡水,實際上湯底林姨昨晚就備上了,整隻土雞熬出來的雞湯,加上菌菇、茯神、草果和木香慢燉了一個晚上,光聞著就一股子濃郁的清香。
「洗手,吃長壽麵。」林姨說。
洗好手,6淮走到餐桌旁坐下,看著面前的碗說:「每年都是這麼一大海碗,我這得活到什麼歲數去啊。」
林姨遞給他一雙筷子:「甭管什麼歲數,能活得高興就行,你們年紀輕輕的,就得每天都開心,成天兒都樂呵。」
「挺開心的。」6淮說,低頭挑了一筷子面送進嘴裡。
林姨看著他:「有個人陪估計還能更開心。」
6淮一口面差點嗆著。
「上次那個大學老師,你沒聯繫啊。」林姨說。
6淮:「沒呢。」
林姨有些惋惜:「我前天去買菜還碰見他媽媽了,他媽媽還惦記你呢,說看了那麼多,數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