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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我感慨良多。
外公外婆是最早下海做生意的那那拨人,打拼二三十年,早就成了金字塔顶端那部分存在。
外婆告诉我,我妈执意要为爱私奔辍学,她跟外公想着让我妈吃吃苦,她就知道好坏了。
结果我妈拥有超级圣母心,为了我爸,从富家大小姐变成黑厂女工,吃尽了苦头。
等到我出生,家里连奶粉钱都没有,妈妈没出月子就要去打工。
外公外婆败下阵来,再也狠不下心,开始出手接济,我妈以为自己的爱情终于得到了父母的认可,开始了为爱证道(拼命作死)之路。
此后,外公外婆时不时接济一点,在爸妈的频繁作妖下,我跌跌撞撞、在坎坷不断中勉强长大了。
其实,我更想说的是。
我舅舅是个大学教授,是个精英阶层。
小姨是个商人,管着几百号人。
我妈同辈的表哥表姐堂弟堂妹,在本地,清一色都是个人物。
整个家族,独独出了我妈这么个奇葩,这么个笑话。
回到家,看着佣人保姆的关心主动,宋诗意又把腰挺起来了,仿佛成了往日那个宋家大小姐。
我见她开始吩咐这个挑剔那个,仿佛要把在医院里受到的气都撒出来。
我还来不及说话,管家跑来:“夫人,有人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保安已经把人控制起来了,对方大吵大闹说了点……不是很好听的话。”
“是嘛,我出去瞧瞧。”
不知怎么的,我略有期待。
渣爹除了一张会甜言蜜语的嘴,一无是处,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是靠什么本事把我妈骗到手的。
走到门口,阳光透过斑驳树荫撒下,落在男孩的脸上。
他抬起头,五官如刀斧刻,清峻冷厉,投着股生人勿进的锋芒。
我顿时看呆,这一米八的身高,这倒三角的身材,哪怕是寸头,都帅得让人挪不开眼。
对方看向我,眼前的脸跟记忆中的无能男人无法重合。
我讶异时,听到这么一段话:
“你个老妖婆居然没死,是不是天天泡屎尿坑给……”
一大堆粗鲁不堪的国骂钻入耳朵,我愣怔在原地。
记忆中,每次外公外婆来探望妈妈跟我,渣爹就是一副老子最屌的模样,说出来的话从来都是粗鲁难听。
我经常疑惑,外公外婆好歹是妈妈的亲生爹妈,渣爹把人家的宝贝闺女拐走、让人家闺女吃苦受罪,渣爹又是哪来的脸对外公外婆无礼。
现在,看着被保安控制起来的十八岁少年叶长城,我还是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