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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安竹最後不知道是笑还是骂,筋疲力尽手都抬不起来。
肖伦吻著他手指关节上的红肿,呢喃道:“以後不许这麽吓我……”
容安竹摸摸他头发:“跟你打架都伤得比这重……”
肖伦瞪他:“这能比吗?”
容安竹笑笑不语。
肖伦叹气道:“你做什麽,我从来没有管你……但是我现在有点後悔。”
容安竹拍拍他的脸:“不需要。”
“你本来恬淡,什麽都泰然处之,”
肖伦继续呢喃,“现在这样不择手段,招人记恨,这些都无所谓……但是竟然还陷入危险之中……”
容安竹嘴角带著弧度闭眼,在他怀中翻了个身,背对他准备入眠。
“红尘中执念最不可取,大喜大悲大爱大恨最易造就心结,结久成郁,郁久成魔。”
“我已经有了执念。”
容安竹与方丈盘腿对坐,一个在席上,一个在地上蒲团。
“执念为何?”
方丈闭眼问道
“不管为何,如此下去,只怕我会拿刀成魔。”
容安竹眉头紧著,略有不安。
“佛退万鬼,亦不是心慈仁善。”
方丈说,“是佛是魔,皆看你对事对人。”
容安竹沈默不语。
方丈挣了眼,眉目慈祥:“况且对你来说,有了执念,也倒不是坏事。”
容安竹知晓其意,但仍困扰。
方丈又闭起眼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半晌,容安竹抬眼,直视方丈:“我是要先拿起屠刀来吗?”
再见耿杰时,他还是穿著轻松但价值不菲的休闲衣服,坐在茶室里等著他。
容安竹到的时候,耿杰还故意往他身後看了看,没有看到跟班,挑了挑眉:“肖少没有跟来?”
“你我二人以茶会友,叫他来煞什麽风景。”
容安竹笑笑。
耿杰大笑。
生意场上的事情,在办公室已经谈妥,这时也不过是联络联络感情的锦上添花。
“有时候,不得不说羡慕肖少。”
耿杰喝著香甜回甘的普洱,嘴角似勾著笑。
“他现在跟几个兄弟叔伯勾心斗角好不痛快,”
容安竹笑,“你这个独子当然羡慕。”
耿杰笑:“你明知我说的是你。”
容安竹看他一眼,不作回答。
“我的邀请永远有效,若有一天,你腻味了这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