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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她才意識到,今晚這場鴻門宴,是張海安設的局。
包廂外,侍從開始上菜,張海安抽出一根雪茄,微微偏頭,一旁的賈總監連忙用打火機為其點上。
南嫿神情靜默,身形未動,瑩白溫和的燈光下,那張巴掌大的臉小巧精緻,瓷白薄嫩的皮膚似上等的羊脂玉,五官清麗不俗,看著楚楚動人,輕而易舉就能激起一個男人的保護欲。
張海安懶懶靠著椅背,吞雲吐霧間,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面前清純漂亮的女孩看,眼神赤裸,直白,暗含侵略和欲望。
當初看到南嫿的第一眼,張海安就覺得這姑娘長得不錯,就算不唱歌,單靠這張臉也能在娛樂圈混有一席之位。
總而言之,南嫿什麼都好,唯獨不太識。
感覺到男人緊盯她的目光,南嫿坐得筆直,如芒在背,維持著神色的平靜,一顆心卻始終懸著。
張海安將雪茄盒丟在桌上,慢悠悠的開腔:「聽說金鼎想出錢買南嫿作品的所有權,還要簽什麼保密協議。」
「你瞧瞧,這不明擺著欺負小姑娘嘛。」
賈總監跟著點頭附和:「張總說的是,金鼎好歹也是業內龍頭,這波操作是真不地道。」
「這人吶,想要出人頭地,除了能力,還得看背景和靠山,這要是什麼都沒有,誰願意搭理你?」
面前的兩人裝模作樣,看似閒聊,卻對南嫿此時的困境了如指掌。
張海安含笑的聲音諷刺偽善,穿過繚繞嗆人的青白煙霧,落在南嫿耳朵里尖銳且刺耳。
不知二人的表演什麼時候才結束,南嫿緊繃的肩膀往下沉了沉,抬眸看向張海安,聲線平靜冷淡:「張總,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見女孩開門見山,張海安倒有些意外,他笑了聲,撣了撣菸灰:「南嫿,說來,咱倆還真是有緣啊。」
他高高在上注視著南嫿,看她那雙乾淨清澈的眼,潮濕泛紅時,是不是也和現在一樣漂亮。
「有件事得告訴你,你投稿的僑亞,我就是股東之一。」張海安沒再藏著掖著,留意到女孩眉眼間情緒的微妙變化,洋洋得意:「想不到吧?兜兜轉轉,你還是求到我面前來了。」
他好歹在這個圈子裡混了十幾年,搞死一個籍籍無名的窮學生,就如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兩人第一次見面的飯局,同樣是為了作品的發行,溫思瓊將南嫿引薦給張海安,南嫿拒絕潛規則,將那杯紅酒倒在了張海安身上。
這大半年,南嫿碰壁無數次,創作出的作品不見天日,只能爛在自己的琴房裡,而這些,全都拜張海安所賜。
南嫿眼睫低垂,心口微微發緊,對上張海安居高臨下的目光。
「我這人大度,咱倆之前的摩擦,我看你年紀小不懂事,既往不咎。」張海安一副大度的口吻,
南嫿扯了扯嘴角:「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張海安看她一眼,從胸前的口袋裡拿出一張卡遞到南嫿面前。
「我的意思很簡單,你的歌能不能發行,選擇權在你。」
看著推至她明年的卡,南嫿抿唇,心口微微發緊。
和半年前的那次飯局相比,似乎沒什麼區別。
同樣的酒店,同樣的房卡,甚至連當初的房間號都一樣。
張海安翹著二郎腿,胳膊搭在椅子上,看向南嫿的眼神志在必得。
這半年的經驗教訓,現實里的走投無路,所謂的尊嚴和清高在錢權面前統統都是狗屁,這姑娘總該學會低頭了。
南嫿神情靜默,蔥白纖細的手拿起那張房卡看得仔細,張海安嘴角得意的弧度也愈深。
看熱鬧的賈總監預感到好事將近,殷切地為張海安添上了酒。
看南嫿的樣子是同意了,張海安正要說待會坐他的車一起走,卻見女孩抬手,當著他的面,將那張黑金色的房卡折裂成兩半。
那雙清凌凌的眼盯著他,沉默地將裂成兩半的房卡扔進紅酒杯中,看著它漸漸沉底。
南嫿拿包起身,對上男人詫異惱怒的目光,清麗的眉眼間沒有多餘的情緒,語氣不卑不亢:「這就是我的回答。」
張海安惱羞成怒「操」了聲,就在南嫿轉身要走時,起身拽住她纖細的手腕,一把將人狠狠拽回來:「南嫿,你他媽別仗著點姿色就給我蹬鼻子上臉!」
南嫿回頭,黑白分明的眼冷冷地看向露出真面目的張海安,眼神冰冷而諷刺。
「你就一破唱歌的窮學生,你以為你那點天賦值幾個錢?」
賈總監一看情況不對,連忙過來打圓場,深怕鬧大,畢竟之前張海安跟這姑娘鬧到警局的事兒,一度成了圈內津津樂道的笑談。
這次,可不能再鬧出這樣的笑話。
「我說二位,咱有話好好說呀,南小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能入張總眼的女人沒幾個,你得把握住機會才是。」
張海安並沒有放南嫿走的意思,盯著女孩的臉,說著最殘忍的現實:「我告訴你,想在這個圈子混,最不值錢最沒用的就你這點自視甚高的天賦!」
張海安話剛說完,包廂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只見那位身穿黑白制服的酒店大堂經理走進來,手戴白色手套,手中還拿著一瓶昂貴且未開封的紅酒。
「抱歉各位,打擾了。」經理對包廂內焦灼的氣氛恍若未見,小心翼翼將懷中的紅酒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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