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3页)
程酌慢慢覆上他的手,传去温热的触觉,安慰道:“先躺会儿,要是等下还难受,就带你去医院。”
你怎么这么好?好到全世界独一无二。
云礼情不自禁地望着程酌。
他知道,想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最起码要独立,而不能继续当那个管奶奶要零花钱的小孩了。
片刻后,云礼意有所指:“桑雀哥哥说,他是自学的画画,他好厉害呀。”
程酌点头:“嗯,大学专业不是他喜欢的,只能靠自己改变人生。”
其实云礼对谁都不敢讲,可又觉得程酌并非别人。
很突然的,离谱的问题便被问出了口:“我也可以吗?”
程酌难免诧异:“你不想读历史?”
“嗯……我还有很多不喜欢的事,也全都不想做。”
云礼艰难地讲出实话,就像把面具从血肉上撕开,“哥哥,我是不是很荒唐?”
程酌稍微整理了下思绪,认真许诺:“我在这里,没什么不可以。”
第27章机车
很多藏在心底的话,就像美术馆里那个名为《恐惧》的作品,你以为它无比沉重,但真说出口后,便知坦诚不过如此。
云礼含着那颗薄荷糖,许久才露出淡淡的微笑。
他没有再装乖孩子,所以笑容有点悲伤。
灵魂相当感性的程酌瞬间有所意识:云礼并非自溺天真,而是不敢长大。
销声匿迹的妈,抑郁症的爸,还有武断又强势的奶奶……
少年应该从来不拥有能理解自己的人吧?
“不喜欢的事当然可以不做,至少要争取不做,这是生而为人要追求的自由。”
程酌再度给出肯定的答案,“大学可以转专业,只要你有目标,我就帮你想办法,其他事也一样。”
“谢谢哥哥。”
云礼小声回答,“我会自己再想想。”
程酌颔。
云礼重新望向他:“不过我不需要帮忙,之前所有的事都是奶奶替我解决的,以后我想靠自己……我只是,想有人听我说说话。”
程酌揉了下他的短:“你想说什么都可以,你说过后要求我忘记也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