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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將手縮了回去,用寬大的衣袍蓋了起來,又遞過去:「姑娘別怕,我不會直接碰到你,對姑娘名聲無礙的。」
他這種小聲的樣子,實在是個正人君子柳下惠,如此為女孩子聲名著想,真是個好人模樣。
謝期扶著下面灘涂的泥濘,自己站了起來:「多謝了,不過我還沒到站不起來,要人攙扶的地步。」
「哦……」
蕭直的聲音聽著有些期期艾艾,很委屈的樣子。
謝期絲毫不為所動:「不過還是要謝謝您,能救我,我的水性是真的不是很好。」
只有十五歲,還沒完全長開,沒到容顏最盛之時的謝期,有本事讓所有涉世未深的少年郎為她心動。
而蕭直就如韓越一樣,低下頭,躲躲閃閃不敢看她,臉紅了。
謝期心裡在冷笑,前世她最佩服蕭直的一點,不僅是喜怒不形於色,還有他擅長隱忍、蟄伏。
就算心裡多麼討厭那個人,只要有利用價值,臉上也能裝的溫柔深情。
她確實不如蕭直會裝,怪不得有人拍他馬屁,將他比作臥薪嘗膽的越王勾踐呢,可惜她爹可不是吳王夫差,還是對他有恩有從龍之功的臣子,他就半點容不得他。
不就是裝嗎,誰不會呢。
為了保住謝家,保住親人,她也能裝!
蕭直在前面走,絲毫不設防的將背部露出來,好大的空檔,謝期雖然落水,但頭上的髮飾都沒掉,她今日戴的乃屬太子御賜的那兩隻水晶蝴蝶步搖,步搖很大,最底部是非常尖銳的刺。
她摘下一隻,將珍珠流蘇塞入懷中,簪子藏於袖口,指尖輕輕撫摸尖銳的簪頭。
很鋒利,但還不夠劃破手指,但只要能刺入他的心臟,這種簪子也足夠了。
這裡是荒郊野外,可沒有別人,殺了他,誰都不會知道。
只要蕭直死在這裡,他就登不了基,做不得皇帝,謝家,無論是更進一步還是急流勇退,都有很大的操作空間。
殺了他,一了百了……
謝期殺意湧現,眸光中的殺氣,幾乎要成為實體。
她上輩子沒殺過人,若是殺蕭直則毫無心理壓力。
簪子就在手中,簪尖對準蕭直的背心,下一刻就直接捅了過去。
並沒有刺入的實際感,反而落入一個溫暖厚實的懷抱。
沒能成功?謝期的臉上凶光畢露。
「謝姑娘,你沒事吧,我一回頭就看見你被絆倒,灘涂上的泥軟軟的,是不怎麼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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