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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时候阴鸷乖戾,疵瑕必报,但是到他爷爷面前就特别乖巧斯文,脏字都不说一个,整天在书房看书。
有次他和我哥打架拿刀给我哥脖子划出一条口子,血直往外流,特别恐怖,现在我哥脖子上还有条细疤,我哥咽不下这口气,去许家老宅时挑衅动手,许三被打的鼻青脸肿不还手,也不去告状。
许老爷子不喜欢冲动鲁莽爱用暴力的孩子,瞧出许三被欺负特生气,狠狠地罚了我哥他们一次,老爷子教育我哥他们时,许京淮站在旁边皱眉捂着胳膊,像疼得很痛苦,但其实在笑。
现在想起许三当时邪气的笑,我还会起一层鸡皮疙瘩。
而且他那时又黑又瘦,跟营养不良似的,你要是认识以前的许三,绝对和我一样,男人灭绝了都不会喜欢他。”
温凝:“。。。。。。”
严嘉雅想起他们进门前温凝骂许京淮那些话,“你不是自愿和他在一起的?”
温凝悄然抿紧双唇。
“接近他的女人都殷勤着呢,像你这么不情愿还骂他的,我第一次见有点好奇,没别的意思。”
严嘉雅很直接。
“我没生气,只是不知怎么说。”
“不用说,我都懂,”
严嘉雅露出灿烂的笑。
这种时候看见笑容,时间才没那么难熬,温凝礼貌道谢。
“我对许三的厌恶基本来自童年,长大后接触不多,他很少参加我们的局,盯上他的女人不少,但他一个都没留,”
严嘉雅加重语气,“二十六岁的男人还一个女人没有过,这很恐怖,也不知道他怎么解决生理问题的,或者根本没有生理需求。”
温凝:“。。。。。。”
“你别不信,像他这种怪胎,一切皆有可能,”
严嘉雅突然反应过来,“不对,他现在找了你,应该还是有需求。”
温凝:“。。。。。。。。。。。。”
“他最讨厌别人喊三这个字,你如果想气他,可以像我一样喊他许三。”
“为什么?”
严嘉雅向旁边白墙瞄了眼,小声说:“这两间屋隔音不太好,加个联系方式,下次我再告诉你。”
温凝拿手机,和严嘉雅加了好友。
“好了。”
严嘉雅收起刺青笔,怜悯地看温凝一眼,“Hades是他的英文名。”
原来许京淮家里的床品、书、鱼缸上面留的标记都是他名字,印上名字就归他所有,别人不可以侵占。
现在她也成了其中之一,以后不管去哪,和谁在一起,都要带着许京淮的名字。
荒唐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