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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鬼桥(第1页)

然而,正当我坐在驴车上晃晃悠悠地向前行进时,一股强烈的困倦感袭来,眼皮开始不受控制地打架。

就在这时,“嘭”

的一声巨响,让我猛地惊醒过来。原来,驴子不知为何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

我心中一惊,急忙抬起头向前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座长长的桥梁。这座桥横跨在一条宽阔的河流之上,桥下河水奔腾流淌,发出阵阵轰鸣。而在月光的映照下,水面反射出的光芒洒落在桥上,使得四周弥漫着一种阴森诡异的气息。

而桥对面的尽头全是迷雾,不知通向哪里。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涌起一丝不安。这座桥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桥墩和桥面都显得破旧不堪,仿佛经历过无数岁月的洗礼。桥头两侧还立着几尊形态各异的石像,但由于光线昏暗,无法看清它们的面容。

一阵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拂过脸颊,让我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此时此刻,周围除了河水的声音外,再无其他声响,整个世界都变得格外安静。这种寂静让人感到毛骨悚然,仿佛有什么未知的危险正在悄悄逼近。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恐惧,告诉自已要冷静应对眼前的情况。毕竟,作为一名旅行者,遇到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也是家常便饭。于是,我小心翼翼地下了驴车,拿起煤油灯,准备上前一探究竟……

随着我的靠近,那河水的湍流声越来越急,似乎就是为我而等待。

待我靠近桥边之后,往桥下看去时让我震惊的是,桥下面的河流到处都是浮尸,不知道从哪里过来,并且飘在河岸旁边的尸体周围还围着脸长似婴儿,且身体左右分别两边长着三条手臂的小鬼,想来是在吃食。

随着河流越来越沸腾,那些正在进食的小鬼也觉得不太对劲,开始往周边巡视。

看到这种情况,我连忙捂住嘴巴,尽量让自已出不了声音,以防惊动下面的东西,然后慢慢往后面撤离回到之前放驴车旁边。

然而,当我回到原处时,驴哥却早已不见,害得我心急如焚,幸好贵重的东西还在我身上,面对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就在这时,原本寂静无声的森林突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仔细听去竟然是乌鸦的鸣叫!似乎受到了某种惊吓或者刺激,纷纷从树枝上飞起,在空中胡乱飞舞着,并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它们的翅膀拍打着空气,形成一股强烈的气流,使得周围的树叶也跟着沙沙作响。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不禁心生警惕,仿佛有什么危险正在悄悄逼近。

果然,伴随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我心中一惊,急忙伸手将煤油灯熄灭。突然间,我身旁的草丛发出一阵异样的响动,我惊慌失措地迅速从包袱中抽出桃木剑,准备应对可能到来的危险。

正当我紧握剑柄,准备一剑刺向草丛之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嘘,是我。”

我惊愕不已,万万没有想到,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那只唤作黄八的黄皮子。此时的它半身化为人形,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一条破旧的裤衩子套在身上。

看着它鬼鬼祟祟地从草丛中钻出,并做出噤声的手势,着实把我吓得不轻,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草,你他。。。。。。”

话未说完,它便如闪电般一跃而起,紧紧捂住我的嘴巴,同时用力将我健壮的身躯按倒在地。

“别说话!”

它压低嗓音警告道,“你不要命了?”

我原本想要奋力挣脱,但听到那逐渐逼近的脚步声,也只好放弃抵抗。

"快快快!赶紧把身子藏起来!

"

伴着那阵阵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它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身上还穿着厚重的盔甲,正朝着这座桥徐徐走来。

当那有节奏的脚踏声响彻渐渐远去后,我才敢小心翼翼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并朝着那个方向偷瞄过去一眼。

仅仅只是这匆匆一瞥,却让我惊愕不已——

"阴兵

"?真没料到啊,竟然会在这个地方撞见传说中的阴兵!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在书中写到:“传说中的地府工作的士兵。这些士兵在地府中执行各种任务,例如帮助黑白无常收取人的魂魄,进行巡逻安保等工作。而在某些故事中,阴兵还被描述为由一些阴间厉鬼组成的兵团,专门负责押送刚死去不久的人的魂魄。”

这些阴兵怎么从地府里出来了,不应该啊?

如此看来,也就不难理解为何南方地区的道士数量众多了。想必那里早已被妖邪鬼魂所侵蚀渗透。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北方的夜晚也将会变得和如今一样,到处都是鬼魅魍魉横行肆虐。

到那时,整个人类社会不就要被这些可恶的恶鬼们给霸占统治了吗?

等待那群阴森诡异的士兵过完桥后,桥对面原本弥漫的浓雾渐渐散去,眼前浮现出一条再普通不过的道路来。

我急忙将紧紧扒在自已嘴巴上的小手移开,并略带恼怒地喝问道:“你为何会在此处?”

紧接着又质问道:“这些奇怪的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

最后,我忍不住带着些许怒气冲黄八吼道:“另外,老子的驴子跑哪儿去啦!”

此时此刻,我狠狠地盯着黄八爷,越想越气,主要是刚才被它吓了一跳。

面对我连珠炮般地质问和怒吼,黄八却丝毫没有示弱之意,反而立刻回怼道:“你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家就在离这里不远处,要不是我被林子里的乌鸦惊到过来查看,看到你这小子傻乎乎的提着煤油灯。

倘若没有本大爷出手相助,你小子的小命恐怕早就不保了!还有你驴跑哪了我咋知道啊,

言罢,它还挑衅似的白了我一眼,似乎对我刚刚的态度颇为不爽。就这样,我们俩互不相让,四目相对,僵持不下,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足足过去了两分半钟有余。

最终,还是黄八首先打破了这场令人窒息的沉默:“唉,那东西名为鬼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