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第1页)
輕顫的手搭在她的腿上,她半分沒有察覺到,只聽見『咯吱』幾聲,疼痛傳來,她徹底失聲的悶哼出來。
痛苦經歷過後,沈映魚感覺腿上終於夾上了木板,回神睜著泛紅的眼覷去。
少年搭在腿上的手正好就鬆開了。
「好了,腿已經沒事了,養一段時間便能好。」他對著她說著,將顫抖不止的手藏於身後。
少年的眼不知何時變得潮濕,如灌上一汪春水,清冷如玉的面上無端多了幾分潮紅的欲態。
「還疼嗎?」他有些壓不住心中的情緒,低眸問道。
沈映魚以為他眼尾洇著的紅痕是心疼的,還寬慰的對著他露出蒼白的笑:「沒事,不算很疼。」
蘇忱霽凝望她臉上脆弱的笑,心中那股酥麻的癢意並未止,反而越燒越旺。
她究竟知不知道,這副模樣對著一個男人,會引他做出什麼恐怖的事?
不,她不知道,當他是沅芷澧蘭的斯文君子,所以才會毫無防備地對他這般笑。
他面色如常地頜,暗自卻壓住瘋狂顫慄的右手。
吃醋
沈映魚輕嘆,總算是結束了,幸而晉中的事宜已經漸入正軌,休息一段時間也無礙。
蘇忱霽將她扶去床邊,貼心地將周圍的茶水都放置在,她伸手能勾到的地方,然後才離開。
屋裡陷入了寧靜,沈映魚躺在床上,喟嘆著。
幸好家中還有人,不然她恐怕死在洗浴房都無人發現。
沈映魚忍著疼痛,拉過一旁的被子,閉上眼睛睡覺。
秋夜闃靜,墜兔傾斜,已是午夜時分。
另外一間屋內的人,任如何閉眼都無法入睡,最後乾脆直怔怔地睜著眼,宛如冰涼的玉雕般一動不動。
他在想,往日閉眼便能入睡,為何今日不行。
睜眼閉眼皆是他那小阿娘,倒在濕漉漉的浴房中。
可能她自己並不知曉,她的模樣多可憐,望著他的目光又怯又亮。
烏鬟香髻,眸如朝露般嬌艷欲滴,真容易使人升起暴戾之心。
他忽地側身抱著柔軟的被子,將臉埋進被衾中,似乎嗅到了。
屋裡所有的味道都和她用的是同一種香,蘊蘊纏纏,濕濕繞繞。
靜夜本無聲,卻平白多了拱動的窸窸窣窣聲,但喘息格外克制,似生怕驚擾了什麼人。
是隱忍的年輕勃發張力在黑暗中放肆,以另外一種方式進入她的身體,虛假的侵占。
翌日,金烏升起,金雞報曉。
蘇忱霽洗過身後一身濕氣,立在門口,敲了敲房門,「可起了?」
屋內有聲音響起,但無人應答,不知是羞赧還是因為旁的。
他靜候片刻,又敲了敲門,依舊無人回應。
須臾,含著歉意的聲音伴隨著推門聲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