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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流水无情见花自飘零(第2页)

“热水烧好了吗?先紧着给庄主沐浴,解解她身上的疲乏。记住,庄主不喜欢人伺候着,切记不可随意冲撞…”

见那几个丫鬟应下后,她才再次往书房那边走去。

听见房门口传来脚步声,丹朱便起了身,但对方并未直接推开进来,反而敲了敲门,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丹朱公子,庄主吩咐奴婢来书房回公子的话。”

于丹朱面上闪过一丝诧异。

“进。”

他打断了温五娘预备行礼的动作,直接开口问道,“今日赴宴可有何异常?”

“若非要说有何不寻常之事,大抵是赴宴前得了贵妃娘娘的召见。”

温五娘怔了怔,随即从善如流说道。又见他脸色如常,心中自有沟壑,心下对他的能力不由得高看了几分。

温五娘虽不知晏昭一行人来燕都的具体目的,但观他人的形式做派,便可知所谋不凡。燕都局势牵一而动全身,她也不敢有所疏忽,将今日见闻一一回顾,最后补充道,“出府之时,曾见一人避开耳目往柳公子居所去。”

“可能辩得出是谁?”

温五娘犹疑,物换星移,燕都里早已物是人非,罕见旧日痕迹。她努力回忆着那道匆匆掠过的身影,无奈道,“那人掩住了形貌,奴婢无法给公子确切答案。但看那人的衣着气度,不似府中下人。”

那会是谁?

于丹朱从桌上摞着的一堆册子中,抽出一张纸。那纸被叠得规规整整,竟还有些厚度,随着他将纸张一层层的展开,才能看到它完整的样子。

温五娘不欲窥探,只是对方久久无言,视线匆匆掠过,只囫囵看清了几行字,但心中不免大骇。惊疑不定之下,选择识趣的避开视线,不去细看。

于丹朱却无避讳她的意思,朝她招了招手,指着抽出纸的那摞册子,“你先来把这一摞看完,对照这张纸,把缺席的人给圈出来。”

温五娘拿起最上面的一册,现上面记载着的是朝中官员,除了官职、年龄、升贬记录和性格喜恶之外,还贴心的绘上了人物小像,寥寥几笔却把他们的特点都画出来了,且颇为传神。

她认认真真的细心比照着,幸好她的记忆还不错,宴席上也曾偷偷观察过一番。可即便如此,仍然可能存在缺漏,于是她将一些不太确定的名字边上戳了个圆点。

于丹朱也知道,这个要求对她来说多少有点苛刻。见她实在回想不起来,没有强迫她继续,伸手将纸回,度极快的扫视着墨迹,然后点了点最上面的一个人名,问道,“这位胡相,没有在宴席上出现过吗?”

“没有。”

于丹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顺势问道,“你觉得在荣国公府看到的人会是他吗?”

“年岁对不上。那人有心遮掩,但姿态步履难以作伪,是个青年人。”

温五娘否认得很快。

柳千鹤是燕都城里有名的风流人物,结识些三教五流也不算稀奇事,倒也不必过分琢磨此事了。

于丹朱不再纠结此问,转而神情严肃的看向温五娘。

后者不由得怔了怔。

“你姓温,闺名若岚,燕都人士,是前朝一斗栗小官的长女。因样貌才情出众,被世家主母看中,合了八字,娶给独子冲喜。怎料那病秧子无福消受,没能撑过繁琐的婚宴,大好的红事变成了白事,你也从福禄双全的新嫁娘变成了人人厌弃的扫把星。”

温五娘听着他讲自己的身世背景,一时竟有些恍惚。明明是自己的前尘往事,此刻听来却恍如隔世。

“你从此深入简出,却偶然被府中贵客撞见。那人起了歹心,强迫你不成,反诬陷你勾引。那世家主母将过错推到你身上,暗地里让下人将你沉塘。正逢战乱,侥幸逃生。划损容貌,却还是流落至扬州府的烟花之地。机缘巧合之下,得救后,被带回明月山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