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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望拼音版古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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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頁(第1页)

他抿了抿嘴,鼻尖上的手掩蓋住胡亂飄散的思緒,湊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怎麼辦呢,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季應輕笑一聲,舔了舔唇。乾燥的嘴唇被潤濕,在路燈下顯出一絲柔軟的感覺。金色的碎點落在唇邊,好像想讓人靠近俯身,低下頭去狠狠捕捉。

鼓槌敲在了心上,江平野兀地感受到了什麼,皮肉下的那顆心開始猛烈地跳動起來,仿佛在昭示著他心中突然攀升起的那些不正當的欲望。

「我……」江平野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居然干啞成這樣。

「可以親你嗎,阿野?」季應小聲地詢問,卻又在下一秒給了自己回答,「應該是可以的,畢竟我們現在是在談戀愛。」

他沒有給江平野拒絕的機會。煙霧撲在了下巴上,阻擋了江平野的視線。很快,季應微涼的手撫上江平野的側臉,手指間還夾著燃了一半的煙。

柔軟、溫熱的嘴唇輕輕貼上,草莓味在唇縫間炸開——

是一個帶著草莓薄荷味的吻。

作者有話說:

親了,耶

第23章

這個吻一觸即分,可以稱得上是「純情」,像是高中生談戀愛,嘴唇輕輕一碰,除了柔軟的溫度和清涼的草莓味,什麼也沒品出來。

甚至季應拉開距離時,江平野都還沒反應過來。

可胸腔迸發出來的猛烈跳動如同炸開的煙花,頃刻間燃遍了四肢百骸,連每一根神經都跟著酥麻起來。披在身上的外套像是燙手的山芋,火熱地灼著他的皮肉,被夜晚的涼風一吹,惱人的灼熱不降反升。

季應再次吐出一口甜膩的煙,歪著頭瞧著江平野呆滯的臉,挑了挑眉,勾著嘴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真想和你……」後面的話淹沒在了風聲里,江平野沒有聽清。

菸蒂被熄滅在旁邊的垃圾桶上,季應揣著手,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可在走出幾步以後,他又歪抬著頭看了江平野一眼,脖頸在昏黃的路燈下拉出一條好看又脆弱的弧度。

黑亮的眸子宛若星辰,墜進江平野的視線,但又如流星一現,很快便消散在了夜色之中。

這是第一次江平野沒有送他回家。

散場回去的路上他都還在神遊。紅綠燈上跳動著倒計時的數字,來往的車卷著落葉呼嘯而過,身邊的路燈一閃一閃亮著昏黃的光,樹下斑駁的影被三兩下踏碎。江平野呼出一口沉重的氣,可卻還是無法阻止躁動瘋狂的心。

「江平野,你怎麼比平時還沉默了。」和蔣明他們打了一路的沈靈君終於想起了走在最前方的悶葫蘆,湊過頭來疑惑地問,「今晚不是挺順利的嗎?」

蔣明接話:「阿野好像從中途出去一趟後,就一直心不在焉了。」

江平野抿了抿唇,似乎是因為這句話回想起了當時的情景——飄散的煙霧與朦朧的臉,唇上的溫熱與輕柔的試探,還有近在咫尺的、微微顫動的睫毛和不小心撞在臉上的挺翹的鼻。

江平野不得不承認,季應有著一張漂亮得驚心動魄的臉。

「你中途出去幹什麼了?」沈靈君一掌拍在江平野的吉他包上,「去送季應嗎,他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走啊?」

提到季應,江平野感覺自己的心就像是被撞的一口鐘,失重感短暫侵蝕過後,沉沉跌回原位。

江平野臉也不紅地撒了謊,但說出的話卻盡力簡短,以免過多地暴露出壓抑不下的情緒:「他累了。」

沈靈君很給面子地沒察覺到江平野平靜之下的暗流涌動,自顧自地說「要不然下次還是換個人跟我一起吧,我總覺得和江平野一起有點奇怪,看別人拍的視頻里我像那個女兒國國王撩撥唐僧。」

蔣明笑著說:「謝謝,我有畫面感了。但我們阿野也不算是個完全版的唐僧,他還是會很會配合你的,頂多就像是那個被強行綁定炒cp但是私下根本不熟的偶像劇男女主演。」

江平野全然沒有回話的心思,他分不出半點注意力來解決其他事情。

綠燈亮起,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過斑馬線。江平野在下個路口同他們告別。

熱鬧散去之後,孤獨夾雜著與混亂的思緒一同侵占了他的大腦。那些壓在深處的與季應有關的記憶一股腦地冒了出來,大張旗鼓地在他眼前依次登場。

他感覺季應就像是一隻野貓,而自己就像是攜帶著香肉卻又鐵石心腸的過路人。野貓總會在你經過時若有若無地蹭過你的腿,仰著腦袋可憐巴巴地沖你「喵喵」叫,等待著你為他心軟的時刻。

如果一天不行,那便等待第二天。它會日積月累地用各種計謀攻克你的心房,不斷得寸進尺。只要你稍有鬆動,它就會變本加厲地湊上來,從最開始試探地觸碰變成更深層次的撫摸,直到你在它的引誘下願意主動靠近,奉獻出隨身攜帶的食物。

可一旦讓它得逞,它會順勢接受你所有的好,坦誠自己的一切,暴露出最柔軟的腹部任君蹂躪,還是會毫不留情地轉身就走,尋找下一個更值得期待的目標?

他不知道,也不敢想。

江平野下意識地拒絕思考任何一種可能,或者說他本能抗拒深想一月期滿的未來。他真能如最開始想像的那般全身而退,還是會身陷羅網無法逃離?

公寓的防盜門門打開,室內陰涼的氣息撲面而來。他放下吉他,到浴室里洗去頭髮上的碎金與身上的疲憊,但冰冷的水沿著腹肌的溝壑划過,更加刺激了他的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