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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o1e於是欣然收下:「多謝。」而後同兩人招手:「年快樂,梁先生、林小姐。我先走了。」
公寓門關上。
林知書同梁嘉聿仍在玄關處,安靜氛圍卻忽如刑場靜默,下一步做何變成生死抉擇。
梁嘉聿選擇先脫下外套。
林知書轉身,選擇緊緊抱住他。
她身上還穿著厚重的大衣,抱住梁嘉聿的手臂沒有任何猶疑。
梁嘉聿卻抬手,離出咫尺距離,先幫她脫了外套。
領著人坐進沙發,林知書自動吸附在他的身上。
親吻是小心地、生疏地開始,直到梁嘉聿也輕輕按住她脖頸。
如今再吻,林知書心頭湧起繁雜心緒。
知曉自己必定要離開,也知曉自己到底多愛梁嘉聿。
看見他的第一秒,想要抱住他,想要親吻他。
想要梁嘉聿收緊的手臂,想要梁嘉聿乾淨的手指。
或許是心中清楚自己即將就要離開,因此親吻心緒愈發強烈。
呼吸難以維續,幾乎就要窒息。
梁嘉聿輕輕抬離林知書的面龐,他要去看她的雙眼。
林知書把頭埋在他的肩上。
「梁嘉聿,我好想你。」聲音覆上潮濕氣息,克制的眼淚便成欲蓋彌彰。
梁嘉聿望向空曠客廳的目光並不鬆弛,即使他聲音如常,喚她:「小書。」
梁嘉聿從一開始就喜歡喚她「小書。」
小書、小書、小書。
那樣親昵又親切。
父親喜歡連名帶姓叫她「林知書」,或許是為了彰顯威嚴。但是梁嘉聿從來叫她「小書」。
一種柔軟的、帶著無限繾綣的情緒。在她雙眼失神的時候,梁嘉聿也無比動情地叫她「小書」。
十六歲到二十二歲,林知書認識他六年。
從前摸不到的仰慕對象,在最後的兩年裡落地成堅實無比的愛。
回憶美好過去幾乎變成一種酷刑,因和梁嘉聿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像是虛假到根本不存在的美夢成真。
即將分離的痛感在這一刻攀至頂峰,林知書確定,這是一種生理上的痛感。
心臟迸發出淙淙的鮮血,而後四肢百骸都因刺痛而輕顫。
但是,林知書一定會離開。
林知書一定要離開。
她當然願意與梁嘉聿再次相愛,但是是在他真的愛她,而不是僅僅覺得她有意思的前提之下。
他應該愛她這個獨立的個體,而不是依附在梁嘉聿身上的寄生蟲。
梁嘉聿的肩頭熱了又涼了,她眼淚沾濕整片衣衫。
梁嘉聿拇指摸到濕漉漉的臉頰,幾乎在嘆氣:「你再沒在電話里哭過。」
林知書知道他意思。如果她哭,他一定回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