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求颗后悔药吃吃(第1页)
不是说家里还有几亩薄田吗?
他自个也在伯爵府做事,还跟在伯爵府大公子身边侍候着,平常穿着也体面,不该如此寒酸吧。
就在柳萦萦如此想着时,新房门口走过几个人,妇人的议论声传来:“谁能想到,陆家老三娶的媳妇竟然是兄弟中最好的。”
“可不就是,这陆禛从小被自家人苛待欺压,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兄妹剩下的,谁想竟得了伯爵府大公子的青睐,连媳妇都娶得这么好。”
“你说也奇怪了,这么好的儿子,祝大媒还不知道好好疼,尽去疼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
“她一向精明,此事上是真糊涂。”
柳萦萦耳朵贴在门边听着,直到听不到才站直身子,好半天没回过神。
她睡错人就算了,结果,这人在陆家的待遇连她都不如。
她在柳家,好歹吃穿不愁,住的也挺好,嫡母的不喜和忽视她也挺理解,这陆禛又算怎么回事?
想求颗后悔药吃吃。
听见不少人朝这边走来,柳萦萦赶紧盖上喜帕安静的坐在床上。
“我们大公子说了,今晚都不准闹新房。”
洪钟般的声音道,瞬间,门口的声音消失了个干净。
“廖大哥,谢了。”
陆禛的声音。
屋门推开。
柳萦萦紧张起来,然而,左等右等也没见喜帕被挑起,只觉得有一道犀利的视线一直在头顶。
好半天,喜帕才被挑起,陆禛冷峻的面庞直映入眼中。
喜烛高燃,四目相对,皆没有洞房花烛的郎情妾意。
陆禛很高,又站在她面前,柳萦萦整个人几乎都在他的阴影之下,颇为不自在。
正当她想着如何打破这个局面,陆禛语带讥讽地开口:“你进猎屋时,细细看过我腰上的玉坠,确认了我是贺家大公子,才这么做的吧?”
猎屋的事,柳萦萦反复想过有何不妥之处,早已料到陆禛有这么一问:“你胡说什么呢?他可是我的大姐夫。我又不是没见过大姐夫。”
陆禛深沉的目光直视了她一会:“那你为何这么做?”
“我本来以为是大姐夫,便想着救人,见你不是,身上又戴着我大姐夫的坠子,这坠子我姐夫不可能随意给人,猜测着你应该是他最为信任的人。正好,我爹娘为我说了门不喜欢的亲事,我便赌一把。”
柳家的事陆禛已经查清楚,柳家父亲欲将二姑娘嫁于李家长子也确有其事,赌一把?这么巧?
柳萦萦自小养在深闺,要说她想算计,陆禛不觉得她有这样的能力,除了巧合也没别的能解释:“赌一把,你可赌错了。那李家后宅虽不宁,至少吃穿不愁。而我陆禛,什么也没有。”
可不赌错了,柳萦萦看着这个陆禛不太好糊弄的样子:“那也比嫁入李家好,他都克死了两任妻子了。”
更重要的是礼不下庶民,自由。
陆禛挑了挑眉。
“我也知道我这行为不对。”
她作为新时代成长的女性,要不是没别的路可走,也不会用这种手段来解决眼前的现实问题:“陆禛,你可有心仪的女子?”
“没有。”
回答地没有丝毫犹豫,柳萦萦松了口气,她最怕的就是这个,要是人家有了谈婚论嫁,或是喜欢的女孩子,她这样做真是害人害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