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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锦生喘过一口气把徒弟绑起来打。
小伙计住在店里,平时只应付辅面上的事,很少上楼听吩咐,这天见上面闹得实在不像话,便锁了门跑出去找掌柜的。第一家已经散了场便去第二家,结果掌柜的没在,去家里家里也说人没回。
云祥说“当年的事,虽然我亦有苦衷,但也或许有我对不起你的地方,我总想找机会补偿,恳请你给我机会,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
他说前面的话时鄢容走神了,听到“处理完手上的事”
这几个字心中一顿,问云祥“你是怎样打算的?”
云祥望着那点了灯火的山庄“我想和你一起出国,家里我会安顿好,是真的,相信我,只我们,在西班牙,过我们计划好的日子。”
鄢容恍惚,直到这里还奢望云中楼阁?云祥握着他的过去他的把柄,甚至还阻拦着他的现在,有云祥在他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鄢容累了,只想和一人生生世世,白头到老。他向远处指去“云祥,你看到那些灯光没有,和你一样,我也想有那样一个所在,那里有个人痴痴的在等我。”
云祥认真去看,竟怔怔的痴了“没想到我们想的是一样的,容弟,我们想的是一样的。”
“是的,我们想的是一样的。”
鄢容用尽平生的气力把他推了下去。
为了攒足这把力气,鄢容吃了两顿饱烟,费了好多心思。当然也不是那么顺利,那人虽然身处悬崖,事发突然,但是反应灵敏,最初惊诧而后挣扎愤怒,好教养一瞬之间消失迨尽,两手紧抱着柱子不放,而鄢容则拎着那手腕粗的树枝尽力向那人身上打去,头脸身上,要害处,拼尽全身力气,不弄死他誓不罢休。
鄢容病了,从山上回来就大病一场,昏迷般沉睡,好不容易醒转过来,人也十分迷糊,过一会又沉睡了云。
管家高升忙前忙后很是张罗了好几天,请医问药还派人往江城送了信。好不容易鄢容缓过来时,已经是七天后的事了。
鄢容似乎做了很久的梦,长吁一口气“锦生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高升老泪横流“我的爷,你终于醒了。”
鄢容苦笑“爬趟山,丢去半条命,你们在家里可好?有什么事没有?”
高升闪烁其词,鄢容淡然抬手“你就说吧。”
“李署长来过好几次。”
鄢容皱眉“他有什么事?”
“他说那天你跌跌撞撞进门说云少爷出了意外,许多人忙做一团,结果桌上的房票借据还有银元什么的,一股脑的都不见了。他随身配的枪当时放在桌上,竟也不见了。他还问了些云少爷的事。”
鄢容挑眉“他还在查案?”
“是,但是见你没醒,也就走了。”
高升抬头,面上波澜不惊,没有丝毫表情“他最近麻烦事也不少,看样子像没什么心思在查案上。听说手上好几个案子都一直压着,上面也有人找过他,不知为的什么事,他最近颇像十分烦恼的样子。”
“噢?”
“听说,这次出门,李署长家里也遭贼了,好像一些顶重要的官票文件什么的都不在了,听说上司逼这个挺紧的。”
“噢,你怎么说?”
“没说什么,我就是把跟着你的长贵打发到河北收粮了。”
鄢容笑着看他,赞许“做得不错。”
“这次最大的失主还是孟绍然孟少爷,听说他随身带着的一箱金条都丢了。”
鄢容冷笑“他真是个天生的赌徒,怨不得这帮人要算计他。”
鄢容觉得头脑发热,灌了几口汤药。“难为长贵拿得动它,梅秀姑娘有没有来看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