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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河喝酒的动作顿住,恹恹道:“我可没这么说。”
灯光下,温姣一张绝美潋滟的脸越发剔透,尽管打了粉底,但还是能看出底下苍白的肤色。
她长长的睫毛在轻微颤抖,漆黑的眼眸似在压制什么。
“那多没意思啊。”
没有夏时时,活着多没意思。
温姣闭上眼睛,手指在轮椅上勾画出夏时时那张鲜活的脸庞。就算只是把人带在身边养着,她都感觉人生多了一些力量。
温姣嗓音几乎沙哑地开口:“我没什么想要的了。”
她只想要夏时时。
郑河不好劝这位好友什么,他们差不多大,但郑河有着健康的身体。
这二十多年,他都不知道谈了多少人,随便几年的人生都比温姣这寡淡的二十多年有趣。
也难得温姣有了喜欢的人,但为什么偏偏是夏时时?郑河都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夏时时绝不是温姣的良配,温姣现在的身体正需要人照顾,夏时时只会气人。
她们要是真的在一起,温姣还能多活两年吗?
郑河极力控制自己心底的烦躁,他还是坚持说道:“夏时时不会来,就算她来了,也只会——”
夏时时来了。
穿着温姣为她定制的粉色小礼服,头发挽起,骄傲的扬着脖颈从外面走了进来。
因为她的到来,宾客们安静了几分钟,直到夏时时走到温姣面前。
郑河还有后半句没说出来,就算夏时时来了,她的骄纵脾气也顶多是闹退婚,把订婚宴给搅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然而当着所有人的面,骄傲的小孔雀嘴唇一瘪,委委屈屈地说道:“老婆,我来晚了,你不会生气吧。”
众人哗然。
温姣忽然抬起头,眼眸中泛着光,似漫天的火焰,可以灼烧一切的温度。
她同样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夏时时,本以为怎么也得哄小姑娘几句,没想到她会这么配合。
温姣突然觉得喉咙干涩起来,她抓住轮椅扶手,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夏时时。夏时时似乎被看得不好意思了,脸颊泛起红晕。
“你不喜欢我这么叫你吗,那我以后叫你姣姣好不好。”
如皎皎月光,游走在人的心头之上。
夏时时简直跟换了个人一样,居然会柔声细语地朝她伸出小爪子撒娇。
温姣表情平静如水,心里却开始恐慌起来,担心这是夏时时的另一种计谋,到头来还是会离开她。
没有什么比得到了再失去更能折磨人。
然而温姣的心尖微颤,控制不住的软了起来,她盯着夏时时如玫瑰花瓣娇艳欲滴的双唇,正要开口,旁边窜出个人来。
夏时时立马露出厌恶的表情。
是傅云晗。
真是晦气,夏时时心里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