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1页)
那时正值安昕又一次发现魏豪劈腿之后,虽然魏豪已经迅速和对方分手,但是安昕心里总有个梗有点过不去。魏豪越是想掩饰过去、越是殷勤得过分,他就越是有种疏离感。
不知道是不是看了这个小说的缘故,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魏豪都对他很好,也再也没出现劈腿的情况。所以,这个文件夹被放在完结文件夹中之后他就再也没看过想过。
去投稿的时候安昕也没有仔细想,到萧辰说出他的失败之后,他才忽然记起来当年写文时候的心情,如今再想起来,结尾那个幸福he根本就像是个笑话,讽刺得非得笑到牙齿受凉不可。
安昕想了想,打开了文本,泄愤似地花了一整晚一直写到三点多才睡下。就这样他把结局立刻给颠覆了,原先女主终于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两人再次相见之后就结婚了。既然萧辰说他写得像男主是女主的杀父仇人,于是安昕干脆就这么改了……结局就是女主报仇后亡命天涯去了。
这么个结局不得不说安昕自己都觉得十分雷人,但是他写得开心,一气呵成,夜里准备睡觉的时候都比平常香了许多倍……
第二天一早,闹铃才响安昕就立刻爬了起来,一点没有因为昨夜的晚睡起不来床。等柳季白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惊讶地看到他精神抖擞地在阳台上左扭扭右弯弯地做运动了。
昨天夜里大约是因为心虚,柳季白本打算等安昕睡了之后再录音的。其实平常其实安昕睡得挺早的,可昨天柳季白左等右等,每当他稍稍一开门就能听见隔壁房间虚掩的门里传来‘噼里啪啦’激烈的打字声。直到他再也坚持不住准备去睡觉的时候,本来还想去和安昕到个晚安顺道提醒他早点休息,结果到门口手都抬起来了,却突然听到一阵‘嘿嘿嘿’的奸笑,然后就见到安昕阴笑着的侧脸,柳季白忽然觉得窗口似乎吹了一阵冷风进来,他果断缩回手回自己房间去了。
平常一脸呆呆的安昕怎么会有这种表情?可怜的柳季白睡觉时候甚至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梦游了。
现在看到安昕一幅正常的样子,柳季白也没提起头晚的事。只是在白天的时候特地放大了房间里的音响去安昕房里逛了一圈,发现隔音效果其实很好之后就安心地走了。
倒是桌子前正打算取个笔名发表已改名为《曾爱非爱》的安昕有点儿不安心了,他看着莫名其妙地看着敲门进来的柳季白一言不发地盯着墙边的大柜子看了一会儿竟然又走了,柜子里有什么?=口=!
不过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打开晋江后,安昕迅速地注册完毕点了[站内短信]后面红色的[申请成为作者],然后再写笔名的地方敲打上了四个字:太白金新。
取这个名字完安昕全是随心乱来的,因为是发表曾经的小说,他本来打算挂好之后就这么丢着再也不挂新坑的,所以没有用自己原来的笔名‘安神丸’,而是犹豫着取个新名字。结果一转头看到桌上白药大神的广播剧cd,琢磨着也想沾个白字,于是就变成了‘太白金新’这样有些诡异的名字。这时候的安昕还不知道,这一连串前后不超过半小时办完的事给他带来了何等麻烦,而他这个随便取的笔名后来到底对他又有了什么意义……
安昕一股脑地把十多万字全部贴了上去,就开始研究萧辰给他发来的《梦隐》约稿函了,毕竟现在没了工作,又没有稳定的长篇的约稿收入,只有靠投短篇一点点地挣钱了。
《梦隐》关于悬疑侦探类的约稿是要求在六千到一万字之内,过稿后每千字依稿件质量按200-400元付稿酬。详细要求和三年前虽然有一些细节上的差别,但是大体上是没有什么变化。
安昕想了想,很快有了想法,从前他曾经想过要写一个‘七杀’系列。当时没有具体地去考虑过,现在想来这个倒是个现成的选择。所谓‘七杀’,是古代律法中的七种杀人之罪的合称,分别是谋杀、故杀、劫杀、斗杀、误杀、戏杀和过失杀。
古代刑书有言,两人合谋而杀人为谋杀,但又有言,若事已败露,杀念已起所图已谋,虽一人亦同二人谋法。也就是说,一般两人合谋才算谋杀,但如果事情败露,已经有了杀心也有了谋划行动,那么即便只有一个人也叫做谋杀。
安昕心中有了想法,打开了一个文档,在顶头写下了文名《人肉搜索》。按照最初的设定,七杀系列应该都是跟随各自独立的七个案子来叙述的。
本故事是从一个失踪案开始的,被害者与家人数月没有音信,家人联系不到她一直找到她所在的魔都的租处,这才发现被害人已经失踪了三个多月。
由于在被害人租房的地上和被褥里发现了大量早已干透的血迹,警方立案侦查,但一直没有什么头绪。被害者的房间里东西都很整齐地摆放着,没有入室盗窃或是抢劫的样子,但是经过仔细搜查,却发现被害者竟然没有一本相册一张照片,连电脑里存储的也都全部被人清除了,除此以外的其他东西倒是完好无损。警局里一个新来的警员在一个意外地在检查被害者的电脑时,从数月前的浏览记录中从发现了她的微博,便对其关注的人和关注她的人及其所发过的微薄由此开始了侦查工作。在一步步的分析和各方搜索之后,警方的视线锁定在了一个中年已婚男人身上。
被害者很可能是这个男人的外遇对象,而在查证后警方得知这个中年男人几个月前曾与被害者发生激烈地争执,起因好像是被害者要求中年男人和妻子离婚。警方找到中年男人后,从男人口中证实了这个事实,但是中年男人却说他已经在三个月前和被害者分手,并不知道被害者失踪的事。中年男人的妻子得知丈夫曾经出轨情绪十分不稳定,甚至哭闹着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