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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歲安屁顛屁顛跟上。
還拿出手機當著江以臣的面操作,「我已經把你放出來了啊。」
她一向是懂得為自己爭取利益的,背著手走在江以臣身邊,嘴巴不停,「那作為你的盟友,我有沒有什麼福利?」
她歪頭思考兩秒,「比如保鏢24小時貼身保護之類的?」
江以臣聞言,嗤笑了聲,「你還挺會想。」
顧歲安振振有詞,「這是我身為盟友提出的合理訴求!」
最後兩個字在空曠的走廊里盪起一陣回聲。
江以臣停下腳步,垂下眼瞼,整個人居高臨下。
「比起這些,你應該先想想你能為我提供什麼價值。」
顧歲安:???
瞧瞧瞧瞧!
這是什麼職場pua話術!
眼見男人又要甩下她離開,顧歲安大跨一步,攔在他面前。
江以臣將近一米九的身高,肩寬腰窄,哪怕是普通的白襯衫都被他穿出了高定的感覺。
投下的陰影將顧歲安籠罩在內,眸子波瀾不驚。
顧歲安氣得直接踮起腳去揪他衣領。
距離一下子拉近。
屬於女人身上的那股清甜香味湧入鼻尖。
慣性的緣故,顧歲安散落的碎發還輕輕滑過臉頰。
很癢。
「你這個資本主義的走狗!」
顧歲安自認為氣勢很足,「江扒皮!」
說完,她丟下江以臣自己跑走。
衣領被拽得亂七八糟,江以臣抬手整理時,腦海里突然閃過顧歲安剛才的模樣。
鮮活靈動,眼眸明亮,裡頭攢著一股勁。
挺好的,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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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顧歲安起了個大早去車站。
她是來接從縣城過來的顧父顧母的。
上一世,在她和江以煥結不久,顧父就確診了胃癌晚期。
從確診到去世,三個月不到。
隔著車站口攢動的人頭,顧歲安看到了拎著大包小包出來的顧父顧母。
她邁開步子小跑過去時,眼睛有點酸澀。
從她有記憶起,父母就是恩愛的。
哪怕偶有爭吵,隔不了幾天也就會和好。
所以當時顧父去世,顧母傷心了很長一段時間。
好不容易在她的開導下走了出來,可兩年後,她也……
「怎麼回事?」剛一走近,就聽見顧父說:「這才多久沒見,我們歲歲變這麼肉麻了。」
「看見爸爸媽媽還要感動得流眼淚?」
「嗯。」顧歲安難得的沒和他鬥嘴,「想你們了。」
顧母親昵地捏捏她的臉,「那媽今晚給你做好吃的。」
顧歲安用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