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5页)
才放到地上。
安妮特说:“你受伤了吗?”
“一点没有。”
“你需要什么吗?”
“我只想睡觉。”
珀金和安妮特听出了暗示,就走开了。别人似乎都没听到这一场骚乱。伍尔夫里克关上了门。
他借着火光瞅着格温达:“你觉得怎么样?”
“发抖。”
她坐在板凳上,双肘靠到厨房的桌子上。
他走到橱柜跟前:“喝一点葡萄酒来镇定一下。”
他取出一个小桶,放在桌子上,又从架子上拿来两个杯子。
格温达突然一惊。这是不是她的机会呢?她竭力让自己振作起来,她得迅速行动了。
伍尔夫里克往杯子里倒了酒,然后把小桶放回橱柜。
格温达只有一两秒钟的时间。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她把手伸到胸口,拽出用皮条吊在脖子上的小口袋。她从口袋中摸出了小瓶子。她的一只手颤抖着打开瓶塞,把药倒进了他的杯子。
就在她把小口袋塞回衣领时,他转过了身。她拍拍自己,好像只是在拽衣服。他是个典型的男人,根本没注意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就隔着桌子坐到了她对面。
她拿起杯子,举着向他祝酒。“你救了我,”
她说,“谢谢你。”
“你的手在抖,”
他说,“你受了惊吓。”
他俩都喝了一口酒。
格温达不知道那药力要多久才能生效。
伍尔夫里克说:“你帮我在地里干活,也救了我。谢谢你。”
他俩又喝了一口酒。
“我不知道
还有没有更坏的事情,”
格温达说,“像我有这样的一个父亲,或者像你,连父亲都没有了。”
“我为你难过,”
伍尔夫里克若有所思地说,“我至少还有对父母的美好记忆。”
他喝光了杯中酒,“我平常很少喝葡萄酒——我不喜欢那种醉醺醺的感觉——但今天蛮好。”
她仔细地盯着他看。“智者”
玛蒂说过,他会动情的。格温达寻找着这种迹象。没错,他很快就开始斜睨着她,像是头一次见到。过了一会儿,他说:“你知道吧,你长着这么好的脸蛋,里面含着多少善良啊。”
这时她该运用她女性的手段来诱惑他了。可她惊慌地意识到,她还没这样做过。像安妮特那样的妇女时时都在卖弄。然而,当她想到安妮特做过的举动——忸怩地笑着,摸摸自己的头发,眨着眼睫毛——时,她连让自己试试看都做不到。她只是感到傻乎乎的。
“你心眼好,”
她说,想靠谈话来争取时间,“可是你的脸还露出了别的意思。”
“什么呢?”
“力量。是那种并非来自肌肉而是来自意志的力量。”
“今晚我觉得特有劲。”
他咧嘴笑了笑,“你说过没人能挖过二十英亩地——可这会儿我觉得我就能。”
她把她的手放到他在桌子上的手上。“好好歇一歇,”
她说,“还有的是挖地的时间。”
他看着在他的大手上的她的小手。“我们的肤色不一
样,”
他说,仿佛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瞧,你的手是棕色的,而我的是粉色的。”
“不同的肤色,不同的发色,不同的眼睛颜色。我不知道咱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呢?”
他对这想法笑了笑。随后他明白了她这话里有毛病,就变了表情。他的面孔一下子严肃起来。若是她不这么在意他对她的感情,这种变化也就一笑置之了。他一本正经地说:“我们不会有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