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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我给小树信息了,他没有回复我,”费时宇的声音在电话里说,&1dquo;过来看看他。”
玲玲让还在笑的陶树在沙上坐好,看着田鹏的一系列动作,也反应过来生了什么事儿,两只杏眼瞪得像铜铃。
&1dquo;卧槽,费时宇跑过来了?”玲玲问田鹏。
田鹏对着玲玲夸张地点点头,赶紧对着电话讲,&1dquo;那你上来吧,下边儿铁门还没锁,这大半夜的,也不嫌跑得累。”
挂了电话,田鹏去把房门打开虚掩着,回到客厅和玲玲收拾了一下茶几上的残羹,陶树乖乖地坐在旁边看着,时不时笑着递上垃圾桶方便他们扔烧烤签子和空啤酒罐。
&1dquo;老实坐着吧,”田鹏接过垃圾桶,&1dquo;待会儿有人收拾你!”
&1dquo;嗯?”陶树懵懂地眨眨眼,脸上笑得像开了花似的,&1dquo;谁呀?谁要来收拾我呀?”
房门&1dquo;吱呀”打开,费时宇裹挟着外面的冷风进来了,现在是下班时间,他没穿西服,一身都是宽松的休闲装,但打眼一看就透着搭配和材质的讲究,一进来就显得和周遭的陈设格格不入。
&1dquo;来啦?”田鹏招呼他。
费时宇抬了抬下颌,算是打过招呼,眼睛就开始游移着找陶树。
客厅里的三个人两站一坐,都一齐转过头看看着他,田鹏和玲玲笑得客气,招呼着他别换鞋了快进屋,而陶树则从沙上转了个身,跪坐着扶着沙靠背,只露出半个上半身,冲着费时宇咧嘴笑得见牙不见眼,微醺让他没了平时的狡慧机灵的劲儿,显得有些稚气。
&1dquo;我收拾了就回住处,玲玲也快休息了,你们&he11ip;&he11ip;”田鹏很有眼色地打算赶紧消失,&1dquo;自便?”
&1dquo;是啊是啊,我准备睡了&he11ip;&he11ip;”玲玲原本还在打量费时宇,她只在费时宇和陈旭一起来灯红时匆匆见过他一面,对他印象并不深,正看得起劲儿,此时也回过味儿来,急匆匆地起身要回房间。
&1dquo;不用刻意避开,我就来看看小树,坐会儿就走。”费时宇摆摆手,说得直接,倒叫另外两人不知所措了。
&1dquo;费时宇!”陶树还跪坐在沙上,被酒精降低的智商让他不满意费时宇进了屋子净和别人说话,还不理自己,&1dquo;你快来!”
&1dquo;来了。”费时宇两三步就走到陶树面前,高大的身形将陶树笼在影子里。
走进了看,陶树的眉眼都被罩在红晕里,酒气薰得他的眼睛里好像有一泓泉,湿淋淋水汪汪的,乌黑的睫毛顺着眼睑半阖在眼珠上,好像遮蔽在山岭上的葱郁树木,翘起的鼻头和微微肿起又充血的嘴唇亮亮地反光,嫩生生好像微微挤压就要破开来。
&1dquo;你来晚啦!”陶树仰着头看着几天没见的男人,手不自控地就伸过去拉住了费时宇的手,&1dquo;烧烤都吃完啦,没有你的份儿了,手怎么这么冰?”
费时宇刚从外面进来,他一向体热,此时手只是被冷风染得微凉,温度却比喝了酒热的陶树低了不少。
&1dquo;是你太热了。”费时宇也不收手,由着陶树用软白细长的手拢住自己的一双大手,一边搓着一边往上面哈气。
&1dquo;是吗?”陶树抬眼看着费时宇,滚烫的嘴唇贴上了他手上凉凉的骨节,这样子倒不像是陶树给费时宇暖手,反而像是陶树热得狠了贪图费时宇身上的凉快。
旁边的田鹏和玲玲尴尬咳嗽两声,一个匆忙抓了衣服夺门而出,一个赶紧进了自己房间关门上锁一气呵成,这场景,完全容不下他两人旁观。
&1dquo;怎么办?你把你的朋友都吓跑了。”费时宇的拇指揉搓着陶树的下唇,指尖刮过他白生生的牙。
陶树的牙被碰了,下意识伸出舌尖舔舐,就尝到了费时宇皮肤的味道,混合着烟草和肥皂的气味,并不厌恶。
&1dquo;他们去哪儿了?”陶树迷糊地问。
费时宇触到了陶树湿滑滚烫的舌尖,热流顺着拇指的指尖窜遍全身,将身上的寒气一下子蒸腾没了,只觉得燥热口渴,望着陶树湿润的唇舌,想含上去解一解燃眉之急。
费时宇蹲下身来,和跪在沙上的陶树一般高,平视着他,拇指得寸进尺地向他嘴里伸,难耐地按搓他的舌面。
陶树被按得有些反胃,眉头蹙了起来,难受得用舌顶他的指腹,握着费时宇的手,往后退着避开了作恶的拇指,他才后知自己一时贪念,手指抵得太过用力了。
&1dquo;你怎么掏我喉咙?”陶树皱着眉头问费时宇。
&1dquo;对不起。”费时宇想吻不能吻,只能转而摸索陶树的手背,这时候他十分的神志已经去了七分,费时宇不屑趁人之危,也不甘稀里糊涂,只好问些别的,分散自己快压抑不住的冲动。
&1dquo;跟我说说,今天怎么把东西带进去的?”
&1dquo;就&he11ip;&he11ip;贴在对讲机后面,”陶树眨眨眼,歪着头又笑起来,&1dquo;他们看不出来的呀。”
&1dquo;带的什么进去?”费时宇心不在焉地问。
&1dquo;带的&he11ip;&he11ip;监听麦。”陶树的反应被体内的酒精拉扯,想什么都慢半拍。
&1dquo;为了收集证据?”费时宇的声音在陶树听来好像伊甸园里的蛇,引诱又难以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