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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味真是离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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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第1页)

他拉過小束勾著他的手放在腰後,湊近能說會道的嘴巴親了下去,小束口中白茶牙膏的餘味還不錯,讓他打消淺嘗的念頭,決定一探究竟。

「唔。」小束被寧呈猛然壓入懷中驚得眼睛圓睜,蜷縮的手指並未意識到攥住了寧呈家居服的料子,只感覺寧呈灼人的掌心在透露危險信號。

坦白講,被俊朗多金的男人強吻,生理不適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特別是眼前的男人很快在法律上歸他所有。

冷戰過後結婚計劃不變,讓小束對自己的「不靠譜」婚姻多了份信心,仿佛消消樂進行到下一個關卡,他接受了婚姻,該享受婚姻了。

就像迷戀打赤膊睡覺時微涼的純棉床品滑過胸膛,此刻小束只想將胸膛貼在寧呈身上,不似膠帶與紙箱牢靠的冷漠關係,要像油刷與平底鍋般有溫度的反覆曖昧,於是他迎合的踮腳。

小束相信無論寧呈真愛他還是假愛他,只要寧呈愛卷卷,就會持續對他好,其他的根本不重要。

長吻從臥室門前持續到屋內,陷進懶人沙發的剎那小束眼角毫無徵兆地跌出淚豆,寧呈虛睜的眼睛在看清淚痕後當即褪掉三分情欲,他反手用指背抹去突兀的咸澀,舔了舔意猶未盡的唇角直起身。

「不同意隨時叫停,這種事欲拒還迎是情,強迫算違法。」寧呈長臂拾起茶几上的玻璃杯抿了口冷水,問小束,「喝嗎?」

小束先搖頭又點頭,看起來矛盾至極。

其實與害怕接吻後順勢更進一步無關,他是覺得僅僅接吻擁抱就能被幸福沖昏頭,人缺愛到這個地步太悲哀了。

喝光杯里的水,小束冷靜下來不少,他坐正後雙臂環上寧呈的腰,輕聲道:「拋開條條框框真真假假,與寶寶爸爸這樣優秀的男士組建家庭,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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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小束睡得很慢,分明是將臉埋進自己的夏涼被,鼻息間依舊是寧呈的味道,或許是他臆想的,又或許是他身上沾了揮之不去的。

一個普通小男孩長大的過程小束不知道,但一個被拋棄的小男孩是從期待被領養擁有自己的家,慢慢長成努力為將來的家添磚加瓦。

他的每一毛錢都必須攢起來,礦泉水瓶賣了不到十八塊錢,冰棒一塊錢,他會坐在馬路牙子上思索整整兩分鐘,最後拐進公共廁所喝洗手池水頭裡的水。

怕被人嘲笑,他假裝捧水洗臉,洗一下臉,喝一口水,水是澀口的,喝了會不會肚子疼不在他的思考範圍,因為喉嚨已經干到吞咽都有粘連感。

那時候他就想,如果他的孩子在炎炎夏日口渴難耐,他一定領著去小賣店,想吃冰棒就買冰棒,想喝飲料就買飲料。

喝公廁自來水的夏天叫苦夏,真正的夏天該是有冰棒,有飲料,有用勺吃的西瓜,和吹著涼爽風扇的有電視的房間。

卷卷是他和寧呈的寶寶,卷卷不用吃他吃過的苦,太好了……

小束想著想著便進入了夢鄉,但寧呈沒有,過去他不怎麼深更半夜看監控,今天小束提到起夜,好奇使然他將平板留在了枕邊。

可能是心裡總惦記,寧呈一晚上睡睡醒醒數次,在凌晨一點二十多才撞上小束起床忙活。

畫面里的身影忙碌,卷卷餓得哭哭唧唧,小束只能全程抱著,邊哄邊將恆溫水壺的水倒進奶瓶,再往奶瓶里倒奶粉,搖勻,試溫……

儘管小束的專業讓他看上去遊刃有餘,但這個時間確實熬人,寧呈猶豫了少時,放下平板走出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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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束給卷卷餵奶的過程中隱約聽見走廊有聲音,但他脫不開手就沒去看那個熱鬧,又過兩三分鐘,寧呈推門走了進來。

此時奶瓶已空,小束拍著嗝與夜裡來看寶寶的寧呈對視,提醒道:「咱們說話聲輕點,卷卷通常沒一會兒就又困了。」

寧呈點頭,蹲身後才開口,「我跟張姐重溝通過,明天起由她晚上過來沖奶粉、換尿布,你跟卷卷在地台床睡,讓她睡你的小床,這樣你躺在床上哄寶寶也不用走來走去太辛苦。」

「謝,謝謝寶寶爸爸。」小束結結實實被寧呈的舉動暖到,一時語塞不知該多說點什麼好,握著空拳的手由上至下的輕拍卷卷後背,嘴角始終牽著笑,「您趕緊回房間休息吧,都這麼晚了。」

「要去洗手間嗎?我抱會兒。」寧呈記得晚上小束沒少喝醬湯,正常人起夜是要解手的。

「嗯去。」小束驚喜的眸子亮晶晶的。

他平時忙起來都是抱卷卷一起去洗手間,今天有寧呈幫忙,洗手的時候會方便很多。

緩緩將拍好嗝的卷卷挪到寧呈懷裡,小束笑盈盈道,「寶寶爸爸辛苦了。」

「沒事,去吧。」寧呈下巴指向洗手間,抱卷捲起身。

卷卷見是爸爸抱,咧嘴嘿嘿了一聲。

寧呈稀罕不夠的親了親卷卷胸前的小綿羊印花,沒敢太逗孩子,生怕給孩子逗興奮了,大人跟著遭罪。

他轉臉看向洗手間沒由來沉了口氣。

說到底小束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男孩子,拋開曾經的僱傭關係,小束全心全意給卷卷當媽媽屬實不容易,別的方面他寬容一些也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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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小束跟張芳在小區內遛完卷卷,回來就發現二樓客廳靠近露台的綠植角多了一台按摩椅,是他前兩個月想給院長媽媽買的那種太空艙款式,一看就是躺進去不想出來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