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1页)
云中君大人不容易的地方还有许多,突出表现在晚上。
他就不用睡觉吗?他就不担心精尽人亡么?他就不乏味吗?遥白对自己师傅的敬仰犹如涛涛江水绵绵不绝。
男人么,生龙活虎可喜可贺,可是,为什么本少爷偏偏刚好住在这强大生命的隔壁?这下好,免费听墙跟,还是av剧场版。
令人爱恨交加的是,此av大剧的女主角虽然演员每晚变化,但个个敬业非常,手段高超完全不知矜持为何物!
烟水浮城浮于云间翔于九天,每晚都有极好的月色,光辉轻浅颇有格调。遥白却无心欣赏,只在床上辗转反侧,郁闷的团成一团。于隔壁直播现场中场休息的间歇,咬牙恨恨。虽然本少爷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但这也欺人太甚了!要知道本少爷怎么也算是个心理年龄二十几岁的正常男人好伐?!
赶巧,这天启用的av女优甚是豪放,嗓音嘹亮音域宽简直声达九天,纵使性格坚忍如遥白忍辱负重如遥白,也经受不住这绝顶考验百爆发了!好好,我退一尺你进一丈,变本加厉无法无天!遥少爷跳下床去一脚踢开了两屋之间那扇缕空的薄石门板。
石门应声而开,轻风月色自遥白身后一掠而入,犹如某只动作迅捷的兽,带着裹了大片轻影的山风,气流激荡,屋内红烛飘摇,遥白便呆了一呆。
内室极是深广,黑暗浓稠,在月色照不透的黑暗之中燃了单只红烛,烛影摇曳光色暧昧,照在银锦大应酬上纠缠在一处的胴体之上,极是情色。
模糊的光线,银芒流动的锦被,完美的充满了弹性的曲线,藕臂蛮腰发丝纠缠,这一切都在云中君望来的目光里瞬间退后,远远的退成了一种阴郁而邪气魅意丛生的背景。
那目光凉而直,宛如闪电暴雨中离鞘而出的名刃,瞳色沉暗又现出魔昧的紫芒,暗暗纠葛凉意袭人。没有意乱情迷,没有情意绵绵,甚至完全没有欲望的痕迹。
云中君就那样望过来,仿佛一只于进食中被打扰的兽。
自己的师傅果然是既强大又变态的异种生物。遥白感叹着,把门掩好,镇定的爬回床上。
这回隔壁终于安静了,遥白反倒彻底清醒睡意全无。云中君大人日日睡在冰销银缎上却没患上老寒腿一类顽疾的原因终于真相大白了。搞个女人来暖床,这奢侈的猪。
不过呢…回味一下刚才那道锐气千条的目光,遥白大悟得道。自己那变态师傅确实不需要睡觉,也不担心精尽人亡,但好像真是比较乏味。
二十八章
打搅了别人的香床艳事,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相当失礼的行为,再次见面或多或少都会有点尴尬。可是遥白并不是一般人,他的反应不能按常理推断。反正第二天此人出现时,仍然是一脸淡然,神色坦荡。
好在另一个当事人也是非正常生物,亦没有丝毫受害者的自觉,反而饶有兴趣态度和蔼的凑头过来,问观后感“怎样,昨天那美人的身材如何?”
这个嘛…遥白回忆一下,发现自己记忆的图片库里俱是那个锐利眼神的特写,其他事物都很朦胧,便又随口敷衍“嗯,还行吧。”
喔,云中君懒洋洋的笑起来,意味深长,表现的相当大方得体“那,见者有份,今晚一起吧?”
虽然遥白人品坚挺宽宏大量,接受能力尤其强悍,基本百无禁忌,也并不排斥3p,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格调低到来者不拒。于是云中君大人理所当然的收获了一枚白眼。
遥白颇为不悦的转向随侍的珊儿美女,发问“为什么我会住在云中君隔壁?住隔壁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有道门?有门也就算了,为什么那门还是镂空的,标准的形同虚设?”
这要如何做答?珊儿同志踌躇了,望望自家主君舒展的笑颜,左右权衡一下,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珊儿同志最近颇有些心力交瘁,自家主君本就是个出了名难伺候的主儿,现在又来了一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让她的工作难度立时加倍。
云中君一向离经叛道极少按理出牌,由着他去闹,最后再统一善后了便是了。反正具体的善后细节自然有人替他安排妥当,井井有条事必躬亲,那人就是号称其挚友的太湖君大人。有太湖君在前严守阵角,自己那妖邪般的主君倒也一时翻不了天。
而这个遥白同志,就实在太难对付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希奇古怪的想法,撇着嘴四下望望,诸多不满一脸不屑。
贵胜珠玉的冰销银缎被他随手丢到地上,横着眼混不在意,理由很简单——怕冷。殿里熏的啼花香被他一把掷出窗外,掩鼻皱眉模样十分不耐,说是这味道太刺激,属于重大环境污染源。美味的浆果被他拿来榨了汁,满满一盘最后只得了一茶盏,边喝边撇嘴倒像是在遭受某种折磨。
就是这么个怪癖颇多难以伺候的家伙,现在又开始在住宿安排方面与自己纠缠不休,大有搞不清楚不罢休的气势。珊儿同志压压额角,琢磨,我能不能据实以告?难道遥白他自己看不出云中君对他的喜爱程度么?
喜爱这种内含丰富的词是不能乱用的,若是不甚引起了什么误会就不好了。所以遥白很谨慎,完全没有在这方面产生过任何联想。整天摇着衣袖飘来荡去四处观光,遇到云中君大人也只是抬抬眼草草行个礼,一脸厌厌迅速飘走。
身为徒弟却如此大爷作派,实在过于个性,若是换了治下甚为严苛的太湖君,遥公子早就被吊起来抽筋剥皮了。可惜,物种之间的缘分就是如此奇妙,愤青遥白的师傅偏偏是那个bt的很强大的云中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