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娇软美人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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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66(第3页)

裴青玄执箸的手一顿,眉心皱起,“恒之,我记得我从前与你说过,你真的很不擅说笑话。”

谢伯缙抬眼看他,“”

裴青玄挑眉,“你个纵横沙场的杀将,在这与我说什么八字命理,你不觉得好笑么。”

谢伯缙抿了下唇,将杯中酒饮尽,“总之,崔家不适合。”

街边之人已然走开,他看了眼天边那轮皎白的月,少倾,抬手将窗户合上。

月亮、花灯、还是人,都遮的严实,再看不见。

裴青玄眯起眼睛盯着他,半晌,忽的扯唇笑了,扬声道,“来,喝酒。”

他似乎现件极有趣的事。

高达二十丈的灯楼之下长安城有名的歌舞伎在献艺,歌声悠扬,舞姿翩然,映衬着斑斓炫目的花灯,乌泱泱的百姓们拉长脖子,如痴如醉地观赏。

崔仪很是主动地掏了腰包,买了一排好位,不但有椅子坐,还有糕点茶水供应。嘉宁拿着月亮灯爱不释手,不断夸谢仲宣才华斐然,短短时间就赢了这么多盏花灯。

谢叔南则是将买回来的浮元子端到云黛面前,“云妹妹趁热吃。”

“多谢三哥哥。”

云黛与他道谢。

谢叔南乐呵呵摆手,“跟我客气什么。”

挨着她身旁坐下。

云黛掀起帷帽半边轻纱,一边不紧不慢地吃着芝麻流心馅的甜点,一边看着台上的歌舞,很是惬意。

就在一碗浮元子吃得差不多时,邻座那个生着一把络腮胡高鼻深目的锦袍男人遽然站起身来,大步走到她面前,惊讶唤她,“苏赫娜”

云黛等人皆是一怔,谢叔南和崔仪几乎同时护在了云黛身前,警惕地盯着眼前的胡人。

那胡人说的一口流利官话,连连摆手,“两位郎君别误会,我并无恶意。只是瞧见这位娘子觉着面熟”

他态度还算友善,又赔着笑,褐色眼珠盯着云黛,神色恍惚,“请问这位娘子可认识苏赫娜”

谢叔南挡在云黛身前,隔断他的视线,“不认识,不认识,什么苏赫娜,听都没听过。”

那中年胡人见这少年态度粗鲁,有些不悦地皱了下眉头,却没走开,不死心的问,“我见娘子相貌不全像汉人,瞧着眼熟,像我家乡一位故人。不知娘子是何姓氏家中父母是何族之人”

“我说你这胡人好生无礼,我妹妹父母双亲皆为汉人,自小养在深闺,接触的也都是汉人,从不知什么苏啊那啊的。”

谢叔南听出这人有西边口音,因着晋国公府连年与突厥和乌托征战的缘故,他对西边的异族人都没什么好感,沉着脸瞪这胡人,“你再不走,我就喊金吾卫来了。”

云黛不欲起争执,拉住谢叔南的袖子,又轻声对那胡人道,“这位郎君,你大抵是认错人了,我家中皆为汉人,更不认识你口中之人。”

那胡人听她嗓音轻柔,没有半分胡音,再看她的同伴,一个个锦绣绫罗非富即贵,可见是位世家女。也不好再纠缠不休,拱手赔罪道,“实在对不住,是我认错了,打扰诸位的雅兴了。”

见这胡人又走开了,谢叔南和崔仪也都放松下来,安慰云黛两句,重新入座,继续看歌舞。

不远处,守在暗处的魁梧胡人男子走到那锦衣胡人身旁,左手放在胸口,浑厚的嗓音刻意压低,“相大禄,方才那两个汉人小子言语冒犯您,要不要属下去教训他们。”

“不必。”

被换作相大禄的锦衣胡人摆了摆手,转过头,望着那道端庄而坐的纤细身影,目光怅惘而凝重,“太像了,尤其是低头的侧脸”

那魁梧护卫不明就里,像什么

锦衣胡人收回目光,低声吩咐他,“你去找人跟着他们,我要知道这位年轻娘子的身世背景,越细致越好。”

魁梧护卫顺着看了眼那群人,旋即以拳抵胸,“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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