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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上次为了老爷有事,连种了两年,地力耗尽了,都说要休耕三年呢。”
“不能施点肥来恢复地力吗?”
罗怡很惊讶,连种两年都不行?中国可是从汉武帝推广冬小麦以来大部分地区都能一年两季收获的,也没听说有什么休耕的事儿,欧洲……她记得是一年一季,连种两年都不行?
虽然西方人写史书,常常称赞黄土高原土地肥沃,但是他们自己的土地不该贫瘠成这样吧!
再说,他们不是有的是牲口吗,河湖什么的,貌似也不少,不能施点肥吗?
然后,她得到了一个让她的血槽再次清空,三观全毁的答案。
“施肥是啥啊?”
“往地里撒粪肥……就是粪便……”
“夫人,那是巫术的一种吗?”
罗怡一听,差点一个倒栽葱掉到马车下面。
ohygod!我算明白为啥到处都是粪便了!为啥城堡像厕所了!
感情你们不知道施肥啊!
啊!
神啊!老天啊!我们中国人商朝的时候就知道粪种了,你们到中世纪还没明白吗?
怪不得你们有种一颗小麦收获两颗小麦的奇葩记录,怪不得西方人对日本农夫花钱买粪便(粪肥)啧啧称奇,原来……原来……
原来你们就没有施肥这个概念啊!
算了,我就不该指望一群野蛮人出身的强盗贵族,有跟中国人一样的农业概念……
生产力与生产关系
马车依然前行,充满了各种沟坎(现在罗怡已经知道这些沟里很有一些是自己丈夫和手下们的杰作)的大路两边,满是怡人悦目的翠绿。
荒草、灌木、杂乱的小树……
茂盛地生长在原本的耕地上。
这都是因为他们的农夫种了几千年的地,却还不懂得施肥的缘故。
罗怡无语望苍天。
一想到好好的耕地,就这么给撂荒了,她总有一种极其浪费的感觉。罗怡跟许许多多中国人一样,从骨子里就对土地有一种特殊的迷恋,虽然还没到在小区绿化里种菜的程度,花盆里却也种了一把葱几棵辣椒。
现在,眼皮底下,成片平坦的良田就这么闲置着。
真正的荒野,和这种撂荒的耕地,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哎,这里是西方,地广人稀,撂荒几块地也不算啥,这样才……恩,保护了自然环境,保持了……地力……
那些赞美西方农业的都这么说,罗怡自己给自己排解。
就是一件事,休耕了以后,这地里全是荆棘野草,耕种的时候,岂不费老鼻子劲了?据家中老人讲,以前,开荒地的头两年都给免税的优待,就是因为开荒太苦,而且头两年不上肥收成少。
若这块领地上也有这种政策,罗怡——男爵夫人——岂不是要喝西北风?
罗怡正想到这里,马车又是重重一颠,把她的思维拉回了现实。
噢,也未必喝西北风,路上不是还有这么些坑么,就靠坑人,她估计也能吃喝不愁……
又行了一段,罗怡看到大路两边变成了耕地。
农夫们正在耕地。
罗怡想起自己下乡的藉口就是看看农奴们有没有偷懒,于是下令马车往边上靠靠,她要看农夫们耕地。
这景象的确值得一看!
六头牛拖着笨重的犁缓缓前行!
罗怡揉了揉眼睛!
六头!
好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