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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抱到沙发上?”
宁若言捡起滑落在地上的西装上衣,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温冬,脸羞惭得红了。
“好了好了,现在暂时休庭,回家补眠。”
温冬从宁若言手里拿过衣服,解嘲地说:“就请你把我送回饭店作为补偿吧!”
“应该的,应该的。”
宁若言站起身,和温冬一起走出会议室。
宁若言回家后倒头便睡,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五点多,方湄正在厨房做晚饭。
宁若言靠在厨房门上看着方湄,方湄回头时吓了一跳,“你站在那儿怎么也不说句话?鬼似的。”
“快要累得变成鬼了。”
宁若言仰起头看着天花板拖着长声说道。
方湄轻巧的将菜装盘,关切地问:“这一觉睡舒服了?”
“嗯。就是腿有点软。”
“那是饿的,一天不吃饭,腿能不软吗?没见过你这样的,睡得连饭也不吃了。”
方湄端着盘子往外走,经过宁若言身边时,抿着唇瞪了他一眼,媚态从生。
饭吃到一半,宁若言接到秘书打来的电话,提醒他别忘了明天上午十点到华润饭店参加签字仪式,那是他几天前刚谈成的一个合资水厂项目。宁若言请秘书转告诺曼先生和温冬,他明天下午再去办公室。
第二天中午,宁若言驱车从华润饭店回事务所,路上还想着,回办公室先从大厦的中餐厅要份点心。签字仪式之后的西式自助餐不对他胃口,他只是简单地吃了几口,再加上空腹和双方的老板喝了两杯酒,现在胃里有些烧灼的痛。
在写字楼的大堂里,宁若言碰到行色匆匆往外走的诺曼先生。诺曼先生板着脸说:“宁,美国电厂那边对那份合资合同有些不满意,我已经和温谈过了,具体细节你回去和他沟通。今后他起草的文件你看过之后再给客户。”
听了这番话,什么胃痛,什么送餐,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宁若言急急忙忙返回事务所,直接就进了温冬的房间。因为是来兴师问罪,不想让别人听到,他顺手关上了房门。
“电厂的合资合同哪里出了纰漏?”
宁若言把手里的文件箱抛到沙发上,冲到温冬的班台前质问。
温冬很平静,面带微笑地从文件里抬起头:“问题不算大,我已经改好了。你过目后再发给客户就好。对了,我刚给他们发了一封道歉信。”
“合同拿给我看!”
宁若言坐在班台对面的客椅上,一脸严肃。
温冬挑了挑眉毛,说:“你不用这么紧张的,我已经都解决了。”
宁若言一把抓过温冬手上的合同翻看起来,脸渐渐红了。
“为什么?”
宁若言抬起头望着温冬,“为什么要替我背黑锅?明明这部分是我写的,和章程有矛盾是我粗心没改过来。你,为什么这么做?”
温冬和颜悦色地说:“整个合同是以我的名义传给客户的,他们自然以为最后一稿全是我改的。再说,一份合同你我两个人一起改,谁分得清哪段是谁起草的?出了错总要有个人挨骂,谁让你命好,上午不在呢?”
“那你为什么不解释?这会影响到你的业绩评估。而且,诺曼很严谨的,最恨这种错误,他上午一定很凶。”
宁若言嗫嚅着,想象着诺曼那张黑脸。
“是啊,老先生可把我骂惨了,我一气之下真想辞职了事。”
温冬仰靠在椅背上,探究地看着宁若言的反映。
“不要辞职!”
宁若言冲口而出,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激动,“我可以和他们解释。”
“你在内疚吗?还是不想我离开?”
温冬慢慢站起身,踱到宁若言身边,“不必解释了。如果觉得过意不去,不如好好报答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