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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連連點頭:「就是這樣。」
時聆又問:「你方才說,有個人高燒燒了兩個月才好,那如今他在何處?」
城主表情一僵,吞吞吐吐道:「他…他也死了,說是又得了什麼其他的病,沒治好……」
「他們叫什麼名字?」
「一個叫周衡,一個叫宇文賀。」
時聆默了片刻,繼而沉聲道:「我知道了,這書來歷不明甚是古怪,還請城主將這書全都收集起來,交由我們處理。」
她強調:「切記,一本不留。」
「是是是。」城主小心翼翼地問,「那這鬼……」
「既然都相安無事了幾十年,那又有什麼好怕的呢?」時聆笑道。
「道長說的是,在下這就去將所有書都收起來!」城主彎腰行了一禮,「之後的事情就有勞兩位道長了,府中已備好廂房,還請道長們安心住下。」
「那便多謝城主了。」季陳辭回禮道,「我們先出去轉轉,看還有沒有什麼古怪的地方。」
找了個藉口先離開府邸,季陳辭低聲道:「我對這裡的事不熟,他說的那些,可都屬實?」
「半真半假。」時聆道。
「山鬼一族在山中住了幾千年,傳聞卻只傳了幾十年,你可知為何?」時聆自問自答,「因為在魍離山,害過人的山鬼只有兩種下場。要麼被我弄死,要麼被那些道士弄死。」
「至於這幾十年的傳聞……」時聆汗顏,「是有幾個頑劣的小鬼,平時喜歡嚇人玩,但也都是點到即止,不會太過分。」
那兩個小鬼只會嗑瓜子看戲,半點用都沒有。季陳辭也想到這點,也相信不是他們所為。
畢竟小鬼沒腦子,想不出這種害人的方法。
他遲疑道:「那山鬼廟又是什麼,山頂上不是你的昭陽殿麼?」
聞言時聆神色一滯,而後又聳聳肩,不以為然地道:「昭陽殿覆了法術的,普通人看不見,估計是小鬼來搗亂,被他們無意瞧見了。」
季陳辭又道:「那城主所說的那兩個人,又該如何解釋?」
時聆沉默了。
魍離山是她的地盤,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她。城主說的那兩個人,她壓根就沒見過,也沒聽誰提起過。
「兩種可能。」時聆伸出兩根手指,在他面前比劃幾下,「第一種,有個法力遠在我之上的傢伙,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做了這些事,連我都沒感覺到。」
季陳辭想了一下,比她還厲害,那也太恐怖了,於是他問:「那第二種呢?」
時聆冷聲道:「第二種就是,他在撒謊。」
這兩種可能聽上去都很荒謬,季陳辭有些頭疼:「他的反應不像是在撒謊,非要選的話,我更傾向於第一種。畢竟山上那些屍體和佛像,都是憑空出現的。」
其實時聆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有人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惹事,還悄無聲息無人察覺,這讓她很不爽。
時聆:「要弄清那些屍體中有沒有這兩個人,只有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