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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捏著手機的孔時雨眼角抽動了一下,即使對面的人從最開始到現在語氣都十分舒緩,但作為一個聰明人,加上曾經為無數有能耐的詛咒師當過中介,此時的孔時雨當然不會膽大包天到認為自己真的可以對那邊的人發號施令。
這是他從血戰中卷錢存活到現在的生存法則。
什麼人是惹得起的,什麼人是自己惹不起的。
正因如此,他語氣謙和道:「哦,不是什麼大事,二先生,你之前拜託我尋找的有關兩面宿儺的情報我已經盡我所能收集了,雖然不敢說是咒術界掌握的全部,但是……幸不辱命。」
和聽什麼就是什麼的折原路枝不一樣,蛇二揚眉,明白孔時雨的自謙式說法,恐怕他是掘地三尺才找全了這些資料的,不要說咒術界知道他卻不知道……
……可以放心大膽的認為,他收集的一些情報,可能恐怕就算是咒術界都不知情。
唇角微勾,蛇二笑著應了一聲:「辛苦你了,錢很快會到你的帳上的。」
「您太客氣了,這麼支持我的生意,我感謝您還來不及呢。」那頭的人相當會說話。
……
片刻後,掛斷電話的蛇二放下手機,垂眸盯著屏幕上的內容。
相比和本體正在「戀愛」的咒術師團體,最會見風使舵的蛇二對待這些詛咒師自然不會有任何憐憫的情緒。
黑夜中的東京烏雲密布,伴隨著「咔」的一聲雷響,淅淅瀝瀝的毛毛雨降落了下來,水滴落到了蛇二的手機屏幕上。
在只有雨聲和雷聲的雨夜中,他對身前漸漸靠近的人的身影和腳步聲視若無睹。
一腳踢開身後爬到自己身側,奄奄一息的怨恨的詛咒師,知道這些人就像蛀蟲一樣死不了,蛇二面無表情的任由身前的人逼近,舒出一口氣,唇角微勾心情不錯的收起了手機。
他抬頭,看向眼前那個正在靠近自己的白毛墨鏡男,揚了揚眉。
蛇二在從本體那裡分到了力量之後,和本體的記憶隔離開來了,因此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幅外表的五條悟。
他笑吟吟的彎著眼睛看著對面舉著傘,手裡拎著熟悉的甜品包裝,正悠閒的一步步靠近自己的身影。
狹長的雙眼眯起,看著對方即使打著傘也隨意的動作,望著邊緣那些即將落到他的身上又像被某種看不到的屏障隔離開來的模樣,勾起的唇角漸漸壓下來。
他微笑著看著五條悟,腳邊的人卻還在叨擾自己——
蛇二平靜的抬起手來,在五條悟停下腳步的那一刻,單手對著腳邊的那道恨的扭曲的身影張開。
——轟。
噗呲。
身邊的人被憑空出現的大片鐵砂直接壓下。
「……」五條悟唇角的笑容一頓,他揚眉,望向蛇二一塵不染的褲腳,那裡此刻染上了詛咒師的血。
而那樣重的鐵砂,仿佛所有力量都只是砸在了那攤肉醬上一般,馬路卻沒有絲毫的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