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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頁(第1页)

人的接風宴還是要的,正是納蘭承平昨兒提過的貴賓樓。

貴賓樓在前門大柵欄,大家騎著馬,說話間就到。

道路兩邊的商鋪,各種帶著京味兒的叫賣聲,加上各種騎馬乘轎的往來行人,使得這裡顯得分外繁華。

按照各種小說中的定律,這酒樓是事件高發區。什麼「路見不平」或者「英雄救美」之類的,通常都是在酒樓這個舞台上演的。

曹顒跟著眾人,在酒樓前下馬,尚未到飯時,大堂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德特黑看來是這裡的常客,掌柜的弓著身子,上來親自招呼:「哎呦,德大人您來了,就知道您今兒來,二樓雅間給您留著呢!」

德特黑點了點頭:「好酒好菜的,麻溜點上來,爺幾個今兒要好好喝幾盅。」

貴賓樓,二樓雅間。

眾人言道是為曹顒接風,讓曹顒上座。曹顒畢竟不是不通世事的少年,再三推讓。最後還是德特黑與阿濟坐了上座,曹顒坐在納蘭富森下,左側相陪。納蘭承平與一名三等侍衛坐右側,餘下兩人坐在下。

納蘭承平雖不像昨兒那樣黏糊,但是望向曹顒的目光卻帶著幾分盤算。酒菜未上,納蘭承平就恨不得以茶代酒,同眼前這個郡王小舅子好好套套關係。雖在大家面前,他不好過於露骨,但眾人還是聽出曹顒的身份。

酒菜上來,難免有打的,連杯敬酒,曹顒卻都是痛快幹了。古往今來,男人之間,酒都是最好的友情催化劑。果然,兩壺烈酒下去,大家的氣氛都上來了。

曹顒雖長相斯文,但是喝酒痛快,人又不囉嗦。大家越看他越覺得順眼,不一會兒,就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由曹顒聊到江南,由江南聊到美女,由美女聊到八大胡同里的妓女。哪家的模樣俏,哪家的姿勢好,各種葷話,就不一一細表。

除了納蘭兩兄弟外,其他人話說得粗鄙,卻都是實實在在沒什麼心計的漢子。曹顒來這個世界七、八年,平日接觸的都是孩童少年,眼下和一幫漢子喝酒聊天,有種上輩子同事聚餐的感覺。這感覺,不賴。

城西,曹府。

曹顒帶著滿身酒氣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大黑。紫晶帶了幾個丫鬟幫曹顒換了衣服,侍候他躺下。

曹顒朦朦朧朧的,還有點意識。只記得大家都喝多,好像是納蘭富森打發小夥計去各家送信,由各家接回來的。

或許是醉了的緣故,或者是被大家酒桌上的葷話撩撥的,曹顒只覺得身上熱得難受。

紫晶見曹顒躺在床上,滿臉通紅,察覺有異,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大爺怎麼了,莫不是酒後見風著涼?」摸過後,舉手離開。

曹顒身上正火燒火了的,只覺得略帶點涼意的小手覆在額上分外舒坦,怎容她離開?兩隻手同時抬起,將紫晶的手拉向自己的額頭。

紫晶身子一顫:「大爺?」

「別動,就這樣待會兒!」曹顒的聲音有些暗啞:「我難受!」

「大爺哪裡不舒服,是想家了嗎?」紫晶坐在床邊,一邊再次把手放在曹顒額頭,一邊輕聲問道。

聽著這溫溫柔柔的聲音,曹顒腦子裡閃出一個畫面。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廊下佇立,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鬟用手摸了摸小男孩的額頭:「怎麼眼睛紅了,大爺身子還不好嗎?」

曹顒閉上眼睛,慢慢恢復了理智,握了握紫晶的手:「紫晶,你是個好女人,找個配得上你的男人嫁了吧!」

紫晶慢慢低下頭,沒有言語。

就這樣,曹顒拉著紫晶的手,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你是誰,怎麼在我房裡?這裡怎麼成了這樣兒?」曹顒看著眼前紅彤彤的一片,滿心疑惑。

床沿上,坐著一個鳳冠霞帔的美貌女子,羞答答的說道:「奴家是爺的娘子啊!」

「娘子?」曹顒恍惚想起,剛剛好像是拜了天地。

那美貌女子站起身來,拉曹顒過去,像蛇一樣纏在他身上:「相公,今晚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

兩人倒在床上,春光無限。

「公子,醒醒,快醒醒!」

曹顒耳邊嗡嗡響,一下子醒來,只覺得大腿根濕呼呼、粘嗒嗒的,他一愣,曠別已久的感覺涌了上來,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這個身體,竟是大人了。

眼下卻不是感慨的時候,只聽很是焦急的聲音響起:「公子,不好了,出人命了!」

曹顒頓時清醒,借著月光,看到魏黑站在床前,胸前一片血漬。

第oo36章殺戮

城西,曹府。

「公子,不好了,出人命了!」

曹顒頓時清醒,借著月光,看到魏黑站在床前,胸前一片血漬。他立即坐了身來:「受傷了?」

「不是屬下,是歹人的血!」魏黑回答。

曹顒醉意皆無,翻身下床:「府里進賊人了?來人幾個,咱們府上的人可受傷?對方死了幾個?」

魏黑猶豫了一下,單膝著地:「公子,請恕屬下妄為之罪!」

曹顒聽附近並無吵雜之聲,思索片刻:「柳芳胡同那邊出事了?」

魏黑點了點頭,將前情交代清楚。

原來,魏黑魏白兩兄弟自從查清柳芳胡同那個小院的底細後,就想著怎麼教訓那郡王訥爾蘇一頓,幫曹顒出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