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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宜妃的那些话,她是主子可以随意说,但做奴才的却不能,否则就有故意挑拨之疑。
再说了,喜珠也清楚自家主子就是嘴上厉害些,心里实则对五福晋还是比较满意的。
见宜妃没有反驳她这个说法,喜珠顺势话题一转道:“不过,这连着好些日子五福晋都没过来了,奴婢也觉得确实有些不太对劲,您看要不奴婢让人去阿哥所悄悄打听打听?”
这提议可谓是说到了宜妃的心坎上,可不是嘛,她心里也犯着嘀咕,之前就在思索着要不要让人去瞧瞧,只是不知要如何开口,不然显得她多在意似的。
宜妃抚了抚头上的金钗,故作漫不经心道:“也好,那你就叫个人过去瞧瞧吧,不然本宫总是不放心的。”
说罢,她又连忙交代了一句:“让人小心些,不要太明显。”
喜珠笑着应了下来,来到院子招来了个平日办事机灵的小太监,低声同他交代了一番,小太监麻溜地跑了出去,朝着阿哥所的方向而去。
约摸着过了大半个时辰,小太监终于匆匆赶回了翊坤宫,只是面对喜珠的询问他却露出了一脸难色,似是不知要如何开口。
宜妃双眉紧皱,颇有些不耐烦道:“打听到什么如实说便是,没得扭扭捏捏的,瞧着就让人上火。”
小太监闻言连声告了罪,然后只能硬着头皮回道:“回娘娘的话,奴才刚到阿哥所大门口,便看到一群洒扫的太监宫女围在那嚼舌根子,没想到奴才一听,竟、竟是关于五福晋的。”
宜妃自觉不是什么好事,神色不由有些肃然:“他们在说五福晋何事?”
小太监脸上闪过一丝惶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娘娘恕罪,奴才不敢说。”
宜妃大手一挥:“直说便是,本宫恕你无罪。”
听到这话,小太监方才敢把听到的那些话转述了一遍。
他本来按照喜珠的指示,只打算去阿哥所转一圈,再找几个在附近当差的旧识稍稍打听下五阿哥院的情况,谁知他刚到阿哥所大门口,便碰到了一群人在议论五福晋。
说什么五福晋是科尔沁的女子不擅文墨,却想着附庸风雅,怎奈对抚琴吟诗下棋品茗那些又均是一窍不通,于是只能选看似最简单陶冶情操的养花种草来折腾。
这本也不算什么,谁知却因此闹了大笑话,五福晋竟不在花盆里种,反而在院子中折腾一块地出来,还卷起裤脚亲自下地翻土,还真把自个当成粗鄙上不了台面的泥腿子了。
甚至更离谱的还说五福晋还亲自施粪肥,搞得整个院子都臭烘烘的,哪里还有一点皇子福晋的体面尊贵。
“奴才回来之前,特意又在宫里其他地方转了一圈,这流言除了阿哥所那边,也已在不少地方都传开了,他们都在说……”
宜妃脸色阴沉的可怕,厉声问:“说什么?”
小太监下意识哆嗦了一下,“说五福晋是东施效颦,甚、甚是可笑,简直把五阿哥的脸都给丢尽了。”
“放肆!”
宜妃气的一把拍在桌几上,“大胆奴才,谁给他们的胆子竟敢背地里嘲笑主子,简直是活腻了!”
屋子里的人大气不敢出一声,宜妃气的在那直喘气。
这老五家的到底怎么回事,怪不得这几日不来她这翊坤宫了,原来这瞎折腾这些,简直太不像话了,堂堂皇子福晋,怎可一点不顾及形象,如今闹出这般事端,看她要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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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宫来人时,安清正在喜滋滋地吃着刚出锅的樱桃煎。
早上胤祺让人送来满满几大筐樱桃,说是下边人孝敬的,让她看着安排分一分。
这会正是吃樱桃的季节,这几筐樱桃又大又红,像一颗颗珍珠玛瑙丝似的,瞧着很是喜人。
安清自认为是一个公平公正的领导,给后院各处发福利待遇自然也是要不偏不倚,一碗水端平的。
于是,西配院的白佳氏和瓜尔佳氏那里一人得了一份,因着弘昇的缘故,刘佳氏的东配院则分到了两份。
剩下的自然就归安清所有了,她是个爱吃樱桃的,当即便洗了一小盆来吃,但吃完仍觉不过瘾,又拉着春晓折腾起了樱桃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