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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为夫程十七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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枇杷(第1页)

一走出内学堂,二公主便命人打水洗脸。

低头看一眼被墨汁染黑的洗脸水,她直接将巾帕丢在了地上。

四公主与五公主战战兢兢,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二公主回头瞪她们一眼:“滚,不要跟着我!”

两个公主同时后退数步,眼睁睁看着二姐姐大步离去。

一回到栖梧宫,二公主就躲进房间,扑在床上,无声地痛哭。

前所未有的憋屈笼罩着她,她肩膀不停地抖动,终是忍不住呜咽出声。

王贤妃察觉不对,来看女儿时,发现她眼睛红肿,满面泪痕,不由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看到母亲,二公主更觉委屈,哭得更大声,却不肯说出原委。

见女儿这般模样,王贤妃愈发担忧。

皇女们每天在内学堂读书,不允许带宫女。王贤妃只好使人去刘才人处,请了四公主过来问话。

在王贤妃面前,四公主哪敢有丝毫隐瞒?当即含蓄将经过讲了。

王贤妃听罢面色铁青,好一会儿才道:“本宫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等四公主一离去,她便强压怒气去找女儿,不顾女儿的泪痕,张口便斥责:“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惹事。你竟是半句也听不进去吗?现在好了,吃亏了,知道难受了?哭也晚了,看你做的都是什么蠢事!”

本就难受,又被母亲骂了一通,二公主更觉憋屈,抽抽噎噎:“娘,我是替

你出气,我看不得你委屈。”

“我用不着你出气。你是真不怕连累你哥哥啊,他刚当上太子,你觉得他地位很稳是不是?你就不怕惹恼了你父皇,废了他太子之位?”

自己在外受了委屈,回来还要被母亲痛骂,二公主愤懑又无措,只能流着眼泪低低地喊娘。

王贤妃也觉得话有些重了,叹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后背,柔声安慰:“娘不是要骂你,遇事多想一想。眼光放长远一些,你现在逞一时之快,有什么用?要看就看将来。别看玉棠宫现下风光,等你哥哥将来继位,你觉得她们还能风光得起来?”

二公主一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她擦拭了眼泪,抽抽搭搭:“那我们现在什么都不做吗?只能忍着?忍到父皇驾崩、哥哥继位?”

“嘘。”

王贤妃做个噤声的手势,“不准乱说。这世上之事,做过便会有痕迹。与其做错,不如不做。且看着吧,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

想象了一下将来的场景,二公主的心气稍微顺了一点。

但很快,她就又开心不起来了。

因为母妃罚她抄书,说要磨她性子。可怜她在外受了委屈,回来还要被罚,抄到深夜都没抄完,只好揉着酸疼的手腕入睡。

次日,三个公主一起告假,声称偶感风寒。

夫子不疑有他,让她们好生将养。

三个学子都不在,夫子讲学的进度也稍稍拖延了一些。

下午散学后

,阿芙不再待在内学堂读书习字,而是跟着三姐姐一道去飞仙宫。

教导永安公主琴艺的是个女夫子,姓叶,约莫三十来岁,穿一身青衣,容貌美丽,却略带愁苦之色。看见阿芙,只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招呼。

叶夫子性子稍微有一些怪,要求也严苛。教琴时,除了侍奉的琴童,任何人不得入内。

阿芙对此倒没意见,不让进去就不进去。她老老实实待在外间练字,时不时能地听到里面传来的琴声,偶尔心里会有一些艳羡。

其实,她也有一点点想学琴。

不过,她想学的本领有很多。既然目前情况不允许,那就一步一步来吧。

她的日子比起之前已经好很多了,不是么?

自从那日永安公主声称要护着阿芙之后,像是把阿芙视作了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