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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精你不就是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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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第1页)

空蕩而瀰漫著濃重消毒水氣味的走廊只剩下薄靳綏一人,過了一會,檢查室的大門打開,沈灼把他的西裝丟了出來,嫌棄地說:「一股a1pha味,拿走!」

薄金屬走過去撿起來,明白過來金蝶貝對留在衣服上的信息素產生了抗拒行為,沈灼剛才的話浮現在腦海,他確實不是一個好人。

明知道昏迷中的omega極度抗拒非配偶a1pha的信息素,卻仍用自己穿過的衣服包住他,默許信息素在omega身上肆意留下痕跡。

西裝被沈灼丟出來也毫不意外,但這也激發了薄靳綏深埋在心底的暴戾的占有欲。

早晚有一天,他要讓金蝶貝全身上下散發著他的味道,脆弱的腺體上形成獨屬於他的標記,他要讓膽小警惕的omega從此淪為a1pha的支配物,時時刻刻粘著他索求。

薄靳綏要讓金蝶貝永遠離不開他,死也要死在他的身邊。

兩個小時後。

沈灼面色沉重地走出來,一聲不響地推著金蝶貝走進早已經安排好的病房。

「馬上就醒了,你陪著他吧。」沈灼說。

薄靳綏嗯了一聲,「結果呢?」

「等檢查報告出來我會告訴你的,現在請你貼好隔離貼,在病床前等金蝶貝醒來,不要讓他跑了。」

說罷沈灼轉身離開,薄靳綏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結果很不好。

金蝶貝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眉頭淺淺皺起。

薄靳綏看著他毫無血色的嘴唇,心中莫名煩躁起來。

他好像很痛苦,薄靳綏伸手替他掖了掖背角。

而金蝶貝正在被夢魘困擾。

夢中他和許多人被困在了一個巨大的玻璃箱內,耳邊很亂,有a1pha也有omega,雜糅厚膩的信息素透過密封的空氣口傳進來,一層一層黏在他的貝殼上。

金蝶貝像被扔進了火海,這些象徵暴躁、貪婪、恐懼的信息素不停地啃噬乾淨純粹的貝殼,燒灼著每一寸紋理。他狼狽掙扎,憤怒無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貝殼一寸寸斷裂,然後被吞噬殆盡,直至雪白柔軟的貝肉展露出來。

那些人類的面孔瞬間變恐怖得扭曲,匍匐著迅向他用來,他仿佛變成了人人爭搶的寶貝,被無數蜂擁而來的信息素瘋狂撕咬。

劇烈的疼痛席捲了他,一呼一吸都在烈焰中灼燒。

金蝶貝聽到自己痛苦的嘶吼,可慌亂和無助卻讓他動彈不得,死亡就在眼前。

他不想就這麼死去,意志忽然變得堅定,耳邊的聲響霎時如雲霧般消散,隨之而來的,是死一般的寂靜。

金蝶貝斂去悲傷,艱難地在玻璃箱內移動,直至去路被強大清冽的雪鬆氣息擋住,一個高大的男人踏著無數欲望而來。

這是救星,金蝶貝心中反覆重複並告訴著他,眼前的人可以救他。

所以他毫不受控的移動到男人腳下,拖著疲憊的身體撞了撞他。

男人蹲下身,溫柔地將他捧起。

金蝶貝張開貝肉,輕輕含住男人的手指:救救我。

——請救救我。

男人哂笑,金蝶貝討好地吸裹著他的手指,渴望他將自己帶走。

儘管金蝶貝並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本能的求生欲讓他牢牢吸住男人的手指,可沒等他繼續下去,男人卻一張手將他扔了出去。

柔軟輕盈的身體在空間內畫出一道曲線,失重感襲來的同時金蝶貝猛地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安然地躺著。

但他不知道自己躺在哪,藍玻璃一樣的眼睛稍微轉動,看到床邊又是那個a1pha,金蝶貝立馬轉頭盯著門口方向。

「醒了?」薄靳綏說道。

金蝶貝眨了眨眼睛,腳趾在被子裡抓了抓:他怎麼還在這裡。

「想跑?」薄靳綏笑了笑,「你跑不了。」

薄靳綏既然這麼說,金蝶貝就想試試他到底跑得了跑不了,孩子剛化形,叛逆得很。

金蝶貝也不藏著掖著,打開靈識掃過病房裡的每一個角落,最後發現還是只有左手邊的玻璃可以離開,於是他掀開被子,光著腳丫子下地,徑直朝窗戶衝去。

薄靳綏嚇了一跳,撐在病床上縱身一躍,捉住了逃跑的金蝶貝。

「你真跑啊?」

金蝶貝仍是一句話不說,被薄靳綏撲倒在地後梗著脖子惡狠狠地盯著他。

眼神很兇,但在這張漂亮的臉上根本形成不了殺傷力,薄靳綏不僅不害怕,還當著人家的面笑了出來。

薄靳綏伏在金蝶貝肩膀旁邊低低地笑,嗓音性感成熟,滿滿的荷爾蒙味道。

金蝶貝被他的笑搔動情緒,紅了耳朵,卻當時這人是個壞蛋對他使用了魔法,惱羞成怒的小蝶貝嘴唇抿成一條線,輕閉上眼,一腦袋撞到了薄靳綏額頭上。

「咚!」

金蝶貝沒什麼力氣,薄靳綏只是感覺像被蚊子叮了一下,卻還是誇張地退後幾步。

金蝶貝趁此時搖搖晃晃站起來,沒想著跑,走過去踹了薄靳綏一腳,把他踹的更歪了些。

薄靳綏滿臉難以置信,隨後臉上卻揚起無奈地笑,本以為金蝶貝柔柔弱弱,卻沒想到性子如此剛烈,磕他一下不夠,還要再踢他一腳。

踹完薄靳綏,金蝶貝又咬牙盯著他看,拳頭捏的緊緊的,突然毫無預兆地撲了過去。

薄靳綏輕巧的翻身站起,反手摟住金蝶貝的腰,一把將他扣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