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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的妇女笑眯眯的问李姨。
“咋就成吹了,我家那个浩子你还不知道吗?喂个饭,得一中午才能吃进去小半碗,愁死个人。”
李姨说,然后瞧了瞧枣花酥翻面,又道:“我中午还和吴大娘说嘴呢,昨儿吃了我跟这儿买的点心,回去之后会自己吃饭了,还吃的不少,把他亲娘都给看傻了,还以为是儿子抱错了呢。”
中午有几个凑热闹的都上前说:“可不是么,浩子在咱们楼那个出名啊,老李天天从楼上追到楼下,就为了给他喂个饭,我中午还去她家看了呢,浩子自个儿抱着碗,一手拿着勺子,吃的可高兴了!”
没想到林静好她们进了屋之后,还真有人组团去李姨家欣赏了浩子吃饭,难怪这么多人都围着她的摊位,还有几个是中午见过的。
“你可别不信啊,我跟你说,我也去了。这浩子我带过,让他吃个饭,那可真是比上天还难。中午瞧见他自个儿一勺一勺子往嘴里送,要不是那小模样真真就是浩子,我都要怀疑我的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
又一个人站出来说,她中午也是参团了的。
这可真是邪乎了哟,这不吃饭的娃儿,还会自己抱碗啃了?
“别不信我,你自个儿买两个回去吃吃。”
李姨说着又指了指铁板上的枣花酥,跟身边几个人说:“你瞧瞧这模样,外头咱哪见过这样的小点心,一毛钱一个,里头又是红糖又是枣泥的,有啥吃亏的,一点都不贵。味道你们自个儿吃了就知道,我有没有吹牛。”
眼见着好了,林静好装了递给李姨,她接过去给了林静好两毛钱,边走边回头说:“谢谢丫头了啊,我得赶紧回去奖励我们浩子,小嘴儿念叨一天这个枣花酥了。”
这走出去没有十步,又匆匆忙忙的回来,递给林静好一个帕子说:“昨儿谢谢你给浩子擦嘴,这是新的,姨没用过,你拿着。”
没等林静好说话,李姨就塞她手里,又快步走了。
这风风火火的。
“有没有这么邪乎啊。”
瞧着她远去的背影,有人说着,从兜里面掏出来一毛钱递给林静好说:“给我来一个,我尝尝,啥玩意儿能让这不吃饭的孩子还会自个儿吃饭了。”
一传十十传百,热热闹闹的大嗓门妇女围着林静好的摊子左一句右一句,林静好的铁板上面加了一个又一个枣花酥,这一转脸,六十个销售一空,连个渣都不剩。
这个势头,还是不错的。
不出十天,所有人都知道解放街口有个俊俏的小姑娘摆摊卖枣花酥,人美心善手艺好,连李姨家那个喂食困难户的小孙子吃了她的枣花酥都会自己吃饭了。
连一向事儿多的报刊亭王大爷都不介意她的煤炉摆在旁边了,甚至还会每天早上买两个当早点。
更别提那个出名的吃货小红了,嘴巴就没歇着,听说每天都是饱着肚子回家的。
你说枣花酥是个啥玩意儿?咋都没听说过。
没事儿,你自个儿去瞧瞧就知道了。
看热闹的人是不少,买的人也有,开始都觉得咋就这么邪乎呢?有啥好吃的?不就是好看点吗?
这买了一尝,就知道可不只是好看。
县城里头偶尔能看见一个卖云片糕的都了不得,有几个家里头条件好的,有幸吃过的都能吹牛逼吹上了好些日子,现在他们再也不吹了。
云片糕是新鲜玩意儿又好吃?那是你没有吃过咱解放街口的好记枣花酥。
林静好每天稳着做七八十个枣花酥,全部都能卖的干干净净,一个不剩。
原本平时冷清的公交站,下了车,人都开始往那小摊贩跟前凑,那报刊亭的生意都跟着好了许多,王大爷早就没了开始时候的不高兴,每天还定时定点的买上俩,成了林静好固定的开张客。
晚上的这个时候,人累了一天,是最饿的,闻到香味儿也是最忍不得的,以小红为首,每天下车就冲过来的这一波人,林静好总是会先煎上,到了正好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