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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昭昧,可回答的是李素節:「從我們身上搶走的。」
「你們的?」江流水問。
李素節道:「是。」
江流水道:「偷的吧。」
李素節該否認的,可她沒有回答。
這幾個問題有些古怪。山匪搶劫,何必追究東西從哪裡來,落到她們手中的,就該是她們的。可現在,她們在意的似乎並非錢財本身。
江流水拎起鳥籠,又問:「這也是你們的?」
李素節不回答。
「燕隼。」江流水慢吞吞地重複:「你們的?」
燕隼。
這兩個字出口的瞬間,氛圍就變了。
江流水仿若未察,凝視著籠中燕隼,說:「燕隼是生於北域的猛禽,性情悍勇,成年後無法馴養,否則將鬱郁而亡。唯獨在幼鳥破殼後立刻帶走,自幼養育,才有可能收服。」
她抬眼,波瀾不驚的面上,唯獨目光銳利,問:「是不是你們養大的燕隼,放出來一試便知。」
袖中李素節握緊了昭昧的手。
能認出燕隼的,大周能有幾人。可竟就真的被她們遇見了!
此刻她們都立刻明白了最初那幾個問題的意義。
那些珠寶,即使抹掉印記拆成碎片,在能認出燕隼的人面前,又有什麼區別?
況且……能夠認出燕隼的人很少,但能馴養它的人更少!
一旦放出燕隼,燕隼必然識得她們兩人,而當其衝的,便是與它相處更久的昭昧。
李素節飛快轉動腦筋。
或許可以自認為養育燕隼的宮人。
只是這謊言太容易揭穿了,單單是要昭昧來做宮人,以她的性情,怎麼也不可信。
李素節尚在思索,答應不出聲的昭昧卻已上前一步,揚眉道:「是我養的。怎麼樣?」
江流水的目光定在她臉上。那目光絕不友好,像要從她臉上刮下一層。
半晌,她問:「你如何養得起?」
昭昧說:「旁人花錢,我就養得起。」
「如此。」江流水露出見面後第一個微笑,聲音柔和,言語卻尖銳:「你不過是個養鳥的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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