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坑爹和坑叔(第3页)
肖夫人扭头嗤笑一声“赵妈妈,他既不喜我,我又何必上赶着往他身边凑。他不是有个得用的丫头,就是叫藏画的那个,我这就抬了她做姨娘,让她好生伺候着老爷不就行了。”
她都一把年纪,且有儿有女,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不过,想起她那双儿女,肖夫人罕见地皱了皱眉。女儿今年一十五岁却还没有定好人家,儿子又是个不着调的。
她叹了口气,转头对赵妈妈道“你去大爷的院子瞧瞧,看看那个孽障酒醒了没有。”
肖白鹤倒是早就醒了酒,可昨天喝的实在太多,现在还头疼胃疼,头重脚轻,只能在床上躺着,一边哼唧一边骂娘。当然,骂的是裴天舒的娘。
关于昨天他是怎么回来的,他虽然记得不太清楚,但约莫着应该不会是自己骑马回来的。这事儿他也不好意思问,只能使劲地伺候裴天舒的祖宗,过过嘴瘾。
他媳妇刘氏去他娘房里请安回转,没好气地说“爹病了,你还不快点儿起来。”
“什么病啊”
肖白鹤心想着老头子昨天骂他的时候,还是中气十足的,怎么说病就病了他没太当回事。
刘氏说“不知呢,我去娘那儿的时候,娘去了前院。”
肖白鹤一听坐了起来,怒道“你就不会去前院看看。”
刘氏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心想还不是你的错,凭什么你办了丢人的事情,要我去你爹面前听骂
肖白鹤这儿也顾不上自己难受了,摇摇晃晃地去了前院瞧他爹。
肖太常一见他,气不打一处来,呵斥一声“孽障。”
可见肖太常和肖夫人真是亲两口子,连骂儿子都是同一个调调。
肖白鹤瞧见他爹的猪头脸了,惊讶地张大了嘴问“爹,你这是怎么了”
“你气的。”
肖太常一个枕头丢了过去。
他要是真有那本事,往后他看谁不顺眼就可劲地气谁去。肖白鹤接了枕头,没敢将心里话说出来,低头聆听他爹的教诲。
肖太常这会儿还真没空教训他,吼了一声“去准备笔墨纸砚。”
“爹,你老都生病了,没事儿还写什么字啊”
“滚蛋,老子写奏折。”
肖太常在奏折里先申明了自己对皇帝的滔滔敬仰,然后阐述了自己的惨状,紧接着又说了今日无故旷工的愧疚,最后才郑重地提了请假的事情,并且表示他会让人将公务送到府中办理,绝对不会影响皇帝交代的工作,末了再一次申明他对皇帝的爱,借以证明自己真的是迫不得已,请皇帝看在他为官勤恳的份上,一定相信他是真的病了,不是装的。
这封请假条,不对,这封奏折的中心思想其实就是老板,我病了,我要请个小长假,看在我生病也不忘工作的份上,千万别扣我工资,也千万别找人顶替了我。此致还有敬礼。
肖太常将奏折封好,差了心腹送给太常卿柳平,让他代为呈交。
办妥了这个,肖太常就窝在家里养病了。
颜学庆办妥了裴天舒交代的事情,也没敢指使自己人上门报信,在城中逛了一圈,给一个小乞丐的娘治了伤风,又给他抓了把甘草,打他去建信侯府找裴三爷领赏。
小乞丐很快就到了建信侯府,信誓旦旦地说他是来找裴三爷领赏的。
大门上的人瞧他说的那么肯定,也不敢怠慢,赶紧去了风啸院回禀。
此时,楚氏正领着几个丫头在左厢房里裁夏衫,裴三爷裴天舒则领着女儿在右厢房里玩耍。
其实是各玩各的。
裴天舒正抱着话本打时间,一听小厮来禀,二话不说摸出二两碎银子,丢给那小厮,“赏,一两给他,一两是你的。”
小厮欢欢喜喜地道了谢,心想着怪不得大门上的人都喜欢给三爷办事了。
那小厮前脚才走,裴天舒就骂上了“抠货,攒着银子娶媳妇”
也不知是在骂谁。
裴金玉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扶着桌案学走路。
小孩的生活实在是无聊的紧,裴金玉扶着桌案来来回回走了十几圈,有些乏了,蹒跚着走到她爹的面前,伸出了手。
裴天舒嘿嘿一乐,将她抱起放在腿上,顺便往她手里塞了个拨浪鼓,示意她自己玩,他则继续看话本。
堂堂的大文前长公主怎么可能对拨浪鼓感兴趣,可这会儿又还不想睡,裴金玉勉为其难地拍了拍她爹捧着的话本子,用稚嫩的声音,却不乏威仪地道“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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