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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直男喜欢是种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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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玦含住笑意,輕聲道:「快去吃蛋糕吧。」

兩人走進桌子,丁文峰拿著水果刀在蛋糕上比劃了一下,掀起眼皮:「學長,你要哪個口味?」

徐硯嘉思索兩秒,芋泥和奧利奧口味的他吃過,那就嘗試一下開心果。於是伸出手指指了指綠色那塊:「這個吧。」

「我靠學長你手怎麼了?」丁文峰此時才注意到徐硯嘉手傷的護腕,誇張地瞪大了眼。

「沒事,就摔了下。」徐硯嘉扯出一個笑,不想讓他們也為自己擔心。

「疼嗎?學長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喊我們,這幾天你的三餐我們包了,我們給你輪流帶飯!」丁文峰爽快道。

「對、對!」顧鵬飛嚼著蛋糕口齒不清地附和道。

徐硯嘉撲哧一笑,想說自己是手傷了又不是腿瘸了,但三個人都朝自己肯定地點頭,於是也欣然地接受了。

丁文峰把切好的蛋糕遞給徐硯嘉,然後抬頭看著站在徐硯嘉身後的梁玦:「梁哥,你吃啥口味兒?」

「隨便。」

「對了梁哥,你以前不是不愛吃甜品的嗎?今個兒居然買這麼大一蛋糕……」丁文峰突然皺起眉,想到最近梁玦挺多行為都挺反常,倒是挺有意思。

「不行?」

丁文峰已經在梁玦淫威下生存了一年,雖然梁玦剛才的語調很輕快,但還是知地打住:「沒!」

顧鵬飛抬起眼瞥了眼情況,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用手拍了下丁文峰的肩膀,調侃一句:「請你吃蛋糕還堵不上你的嘴呀!」

端著盤子的徐硯嘉不明所以地咯咯笑起來,其樂融融的宿舍氛圍確實令人治癒。

開心果碎融在嘴裡,甜滋滋的,似乎手腕的痛感都被削弱了一些。

吃完蛋糕後徐硯嘉又去漱了個口,折騰了一天疲憊突然侵襲上身,他踱到床鋪前面,右上靠上扶梯的那一刻才想起,脫力的手腕根本沒辦法支撐他上床。

下鋪還有一個在外租房的人留下的空位,望過去不過可憐的光床板,以及上面堆的兩個雜物箱。

徐硯嘉猶豫兩秒,拍了拍回到桌前拼命趕圖的梁玦:「我能不能…。。睡下你的床?」

【作者有話說】

梁玦小狗:安慰好了老婆,終於有心思繼續趕圖囉!

第9章

梁玦聞聲轉過頭來,徐硯嘉抬起手,把護腕舉至與梁玦視線平齊的地方,正要開口說明,梁玦便瞭然地點頭應好。

「我的手使不上勁,單手爬有些難度。」徐硯嘉冒到唇邊的話還是順口溜出,梁玦溫柔地點著頭,一副滿是理解的模樣到讓他覺得這番話多餘的不合時宜,他又指了指上鋪,「那這兩天你先睡我的床吧。」

「好。」梁玦應聲,轉過頭繼續畫圖。

才往模型室內添加了兩個家具,梁玦突然開始擔心太遲上床,踩過床板的咯吱響聲會把徐硯嘉吵醒,索性直接關了電腦上床睡覺。

「我靠,梁哥你就畫完啦?」丁文峰聽到動靜,一臉詫異地回過頭。

他吃完蛋糕補充完能量就立刻跑回位置上趕圖,顧鵬飛純擺爛差生,作業交不了也絲毫不心慌,心安理得地早早上了床,但幸好還有梁玦陪他熬夜,還不算太可憐。

只是,梁玦怎麼也這麼快就收拾上床了?進度這塊嗎?突然有一種……有一種被背叛和拋棄的感覺?

梁玦斜著腦袋點點頭,嘴唇微抿,在丁文峰看來有種理所當然的得意之感。

「臥槽,今晚真就我熬夜啊!你們幾個真的是建築狗嗎?」丁文峰皺著眉匪夷所思道,然後自我否定到:「學長確實不是……」

他無奈地嘆了聲氣,正準備轉身開始孤獨而持久的戰鬥,梁玦的聲音又想起:「對了,你別畫太晚。」

雖然沒有與自己共患難,但依然是關心自己的,丁文峰心裡升騰起一絲感動,深情道:「好的……」

「太晚上床會吵到別人睡覺。」梁玦毫不留情地把話說完。

草!這是什麼雪上加霜!

*

第二日換成建築學人趕早八,徐硯嘉舒舒服服睡到自然醒,慢悠悠起來坐在桌前構思畫面的色彩安排,等著中午時室友回來,投餵他熱騰騰的飯菜,再出門上課。

建築學今天的課似乎很滿,徐硯嘉上完課回來,宿舍一個人都沒有。雖然暑氣消散了許多,但爬完六樓難免汗津津的,於是先去沖了個澡,順便把換下來的衣服洗乾淨晾好。

這下才切切實實地體會到了凡事只能靠一隻手的不便。

右手手掌與手腕的連接處隱隱抽痛,不似摔倒在地那刻猛烈撞擊的痛感,而是那種筋脈被緩緩撕扯開的感覺。來勢不兇猛,卻使人每時每刻都神經緊繃不得放鬆。

而且手腕處的繃帶不便沾水,洗澡洗衣都要注意避開。所以以往只用花十幾分鐘就能完成的清洗,這次竟然花了近半個小時。

他顧不及吹頭髮,直接走到桌前坐了下來,把手臂靠在桌上,稍作休息,順便趁這之間把水粉畫法的一些技巧和要點整理一下,之後連帶著臨摹畫本一起給他的三個室友——

建築學大一大二要修美術課。大一學素描,大二學色彩。前兩天他偶然聽丁文峰提起過,這學期的水粉課老師是出了名的掛科率高,極其魔鬼。正好這個魔鬼老師以前在美術學院代過課,徐硯嘉特意向學長們打聽了些她評畫扣分的獵奇刁鑽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