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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说的什么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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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第1页)

對於鍾愛小白花這類型的周明森而言,這姑娘的的確確戳在他的審美點上。

聽說有客人想見她,南嫿跟著房經理上樓,可心中有所戒備,右手下意識貼著口袋裡的防身噴霧。

腳下的旋梯彎彎繞繞,斑駁變換的光影落在她肩上半明半昧,也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錯覺,南嫿總覺得頭頂上方有雙眼睛正注視著她,讓她無所遁形。

二樓中心位的雅座,坐的都是房經理口中的貴客。

水晶吊燈下,絲絲縷縷的青白煙霧飄溢在空氣中,混合著淺淡的酒精味道,以至於氣氛都有幾分壓迫,南嫿站在房經理身後,微微垂下眼,努力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籌光交錯間,有道清亮的男聲率先開腔,笑著問她叫什麼名字,房經理連忙替她回答,對方顯然不滿意:「讓她自己說。」

南嫿眼帘輕掀,看見那個說話的男人,對方身著黑T黑褲,長得斯文清秀,跟她像是同齡人,她答得不卑不亢,心裡卻一時間沒底。

周明森默念了一遍南嫿的名字,覺得這姑娘名字也好聽,而後開門見山問南嫿的聯繫方式。

南嫿抿唇,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還未等房經理給她遞眼神,南嫿對上那人的眼,認真婉拒:「抱歉,不方便給。」

房經理臉上的笑凝固了一下,嘴角揚起的弧度差點掉下去。

周明森覺得意外又好笑,包廂里的其他人更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在somaL駐唱一年,今天這種情況卻是南嫿第一次遇見,以前都有房經理替她擋著。

周明森倒也沒有為難她:「既然不方便給,南小姐總該給個面子,喝一杯吧?」

說著,孟松瑄遞給南嫿一杯紅酒,好整以暇盯著眼前這姑娘瞧,似在猜測她到底會不會喝。

南嫿:「抱歉,我酒精過敏。」

這句不是藉口,她是真的酒精過敏。

周明森輕嘖了聲,讓人換了杯子:「那就喝果汁。」

「果汁總會喝吧?」

「。。。。。。」

房經理眼睛微微瞪大,額頭隱隱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用眼神瘋狂示意南嫿趕緊伸手接,然而面前的女孩視若無睹,既不搭腔,也不伸手,就這樣僵持著。

似乎在用沉默拒絕。

周明森舉著那杯果汁,面子有些掛不住,不知道這姑娘是欲拒還迎,還是真拒絕他。

南嫿很清楚跟這些權貴作對的後果,她維持著表面的平靜,說服自己去接那杯果汁,而周明森卻改變了心意,放下杯子,讓她落了空。

或許是她短暫的沉默讓這位公子哥丟了面子,南嫿看著對方單手插兜,懶散地笑:「喝果汁多沒意思,要不這樣,你再唱歌來讓我們聽聽,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南嫿安靜地站在原地,能感覺到在場所有人目光匯聚在她身上,帶著玩味逗的審視。

南嫿知道自己就是一賣唱的,她唱歌賺錢,他們聽歌消遣,可這樣的場合,她卻如何也開不了口,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嚨,該死的自尊心執拗地不肯低頭。

南嫿的眼神躲閃,不經意撞上一道自雅座落過來的視線。

西裝革履的男人端坐於沙發中間,半邊稜角分明的側臉隱匿於昏暗光線下,身姿慵懶又筆挺,一雙平靜深邃的眼似能洞悉人心,一眼便看穿她在想什麼。

梁聞序許久未說話,平靜淡漠地仿佛局外人。

兩人目光猝不及防相撞,男人唇角噙著抹似有若無的弧度,自上而下好整以暇地盯著她,眼神赤裸,讓她羞恥得以為,自己像是沒穿衣服。

南嫿不自覺低下頭,心跳轟鳴。

房經理雙手緊握,緊張得直冒汗,開始後悔今天沒請假,非要得罪這幾位頭面人物。

短短十幾秒,南嫿將所有的壞結果都在腦中過了一遍,看著房經理鬢角滑落的細汗,她的心也跟著一沉。

僵持間,沙發中間的男人慢條斯理地開腔,沉穩悅耳的聲線沒什麼多餘的情緒,冷不丁一出聲,打破微妙的低氣壓,讓南嫿心頭一顫:

「這麼好的嗓子,不是讓你們來消遣的。」

第2章

男人好聽的聲線溫沉清晰,話音落地,再度讓場面靜了片刻。

南嫿眼睫輕顫,抬眸望向端坐於主位矜貴從容的男人,明白對方這話是在替她解圍,可這並沒有讓她鬆口氣,一種的壓迫感讓她的心臟再次懸了懸。

或許是感覺到女孩的注視。

梁聞序懶懶掀起眼帘,恰好捕捉到南嫿來不及避開的視線,以及對方緩緩垂落的眼尾,他漆黑幽深的眼眸波瀾不驚,仿佛剛才那句,不過是心血來潮的閒談。

短暫的沉默之後,周明森最先反應過來,略顯詫異地看向說這話的梁聞序,而坐於主位的男人神色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渾身上下透著絲事不關己的漫不經心。

臥槽,他沒幻聽吧?

顯然,一旁的孟松瑄同樣震驚,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梁家這位冷清冷血的笑面狐狸,居然進化成了一尊普度眾生,慈悲為懷的活佛?

為了緩解尷尬,孟松瑄笑呵呵打圓場:「序哥說得對,人姑娘不唱就不唱吧。」

「咱剛才又不是沒聽過。」

面前的女孩神情靜默,纖薄的身體卻站得筆直,周明森看了眼南嫿,兀自點頭,一聲不吭地將那杯酒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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