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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極好的緣分,也輪不到她。
秦原蘭平時是極為好言語的溫和之輩,附近的獵戶們都上了年紀,只有秦原蘭年紀輕,雖然是女人卻向來沉穩,手藝好,不餓肚子。
武嬸向來願意多和這樣的人,搭一搭親近的。
就是可憐這麼好的人,是個,由山中一個老獵戶收養,老獵戶離世後,便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肚子。
省事是省事的麼,自由自在。
總歸是一個人太孤落了不是?
這不,三日前老天有眼,外頭來了一個迷路娘子,嬌弱弱,惹人憐。
道是厭倦了外頭的喧嚷,是進山尋清淨的。
恰好,秦原蘭遇到了帶回家。
那迷路的娘子在秦原蘭的木屋住了一晚,吃了秦原蘭做的簡單茶炊,且有長留之意。
秦原蘭尋了她,請她按外頭的習俗做媒求娶。
她也歡喜應了這事,說媒、拜天地一切都順順利利的。
原以為好事已成,然而此刻秦原蘭的神態,可一點不像被溫柔鄉溫暖著的模樣。
反而又絲不耐?
「怎麼了?你們可是不和?」
「我送走了她。」
「什麼?!」聽到秦原蘭說送走了她這句話,武嬸的臉色可以用又驚又疑來形容了。
且秦原蘭並未回應不和之說,武嬸料定是秦原蘭理虧,她這方出了什麼差錯,把人家氣走了。
「原蘭啊……這大好的姻緣,竟是哪一步出了差錯?」武嬸急的跺腳直拍手。
「洞房。」秦原蘭用倆個字,言簡意賅打斷了她。
武嬸聞言臉色一頓,愣了愣反問秦原蘭,「你如何做的?」
「入夜,她解了衣裳坦誠以待。」
「你呢?」
「給她蓋了被子。」
「哎呦天爺!原蘭呦!你怎麼如此不解風情?」
武嬸一陣有些氣急的驚聲,一連串的眼刀飛來。
到底是她說成的媒,不問出個子丑寅卯是不罷休。
「然後呢?」
秦原蘭坦誠,「昨日,她要走,我便送她到山腳。」
生平頭一遭拜天地成親,一夜好眠,二日一早那娘子便換了一副面孔,直要離了她下山回家去。
冷麵待人,晨炊都不用了,頗有用絕食逼迫她,離了她的意思,她又如何強留?
這下子,事情徹底弄清楚了。
好好的一段姻緣,因為秦原蘭這愣頭青頭一遭什麼也不懂,婚之夜無有表示,給不了娘子想要的,而砸了鍋。
武嬸嘆氣,一下下的跺腳,「都怪我都怪我!我這老糊塗了,你頭一遭,我竟糊塗的什麼也不傳授你。這床第之事,對女人而言最為要緊,尤其是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