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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县令被迫登基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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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雲州淡淡地說:「除非有充分的證據顯示苗阿芳的失蹤是徐明輝所為,否則官府不會捉拿他。」

丟下這話,陳雲州就帶著王捕頭走了。

里正把他們送到了村口。

陳雲州擺手示意他別送了。

馬車噠噠噠地通過小橋,到了河對岸,拐了一道彎,前面是一片柳樹林,林子旁柯九帶著一個胖墩墩的憨厚婦人等在路邊。

看到馬車停下,柯九連忙迎上前拱手作揖:「大人,周家隔壁的賴婆婆在這兒。」

賴婆婆很是侷促,手都不知道擺哪兒。

陳雲州下了馬車,笑道:「賴婆婆不要怕,把你叫過來是有些事想向你打聽。」

賴婆婆忙點頭:「大人您問。」

陳雲州說:「最近周家有沒有發生什麼意外,還有苗阿芳有什麼反常的舉止嗎?」

賴婆婆想了一會兒道:「大人,您可真是神了。別說,還真的有,阿芳這孩子最近一個月老是哭,有時候跟咱們村裡的婦人一塊兒繡花,繡著繡著就哭了,悶悶不樂的,好像是有心事。對了,聽我孫女說,她有時候又突然笑了起來,就是變得愛哭又愛笑。」

王捕頭大咧咧地說:「這是在外面有情郎了嗎?」

賴婆婆怔了怔,抿唇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陳雲州瞧出了端倪:「賴婆婆可是發現了什麼?你放心,我們不會告訴苗家人的。」

賴婆婆嘆了口氣:「咱們這姑娘家及笄就要嫁人了,可阿芳都十六了,那麼多人提親,其中隔壁村子張家可是有五十多畝地,家裡非常殷實,張家那小子也勤快能幹,可苗老漢還是不答應。最近村子裡有流言傳出,說是苗家想把阿芳嫁給鎮上的黃員外,那黃員外都五十多,半隻腳入土的人了,這不是造孽嗎?」

第oo9章

「大人,您,您這是……」

苗老漢看著陳雲州一行突然去而復返,臉上還帶著火氣的樣子,不由有些不安,連忙討好地沖陳雲州笑了笑。

陳雲州不搭理他,一言不發地走進了苗家,撩起袍子端坐在堂屋前,冷眼看著苗老漢。

苗老漢咽了咽口水,乾瘦的背脊彎成了一張弓,不停地賠笑:「大人,是草民招待不周,請大人見諒。」

說著向他婆娘使了個顏色。

眼神污濁臉皮幹得跟菊花似的苗老太太趕緊跑回了屋,不一會兒跑出來,塞了一團帕子包著的東西給苗老漢。

苗老漢聳著肩,臉上掛著諂媚的笑,上前將那帕子塞到陳雲州手裡,嘴裡小聲說:「招待不周,請大人喝茶,大人莫怪!」

陳雲州捏著手帕里硬邦邦的,便猜到了是什麼。

他差點氣笑了,這苗老漢啥意思,以為他特意回來吃拿卡要?他可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的黨員,祖上八代都沒幹過這種搜刮平民老百姓的事,傳出去他還要不要做人了?

可看著苗老漢眼底那濃濃的不舍,還有抖個不停的手,陳雲州涌到腦門的那股火氣忽地一下就滅了。

當著眾人的面,陳雲州直接將帕子塞回了老漢手裡,冷哼:「你當本官是什麼人?」

苗老漢訥訥地張了張嘴,苦兮兮地說:「大人,草民,草民家裡就只有這麼點,您,求求您……」

柯九看著陳雲州越來越黑的臉,連忙打斷了他的作死:「閉嘴,我家大人清正廉潔,你趕緊把東西收起來。」

苗老漢可能還是覺得他們在做樣子,手顫抖著握住手帕,想縮回去又不敢。

柯九無語極了,直奔主題:「苗老漢,你們是不是打算將苗阿芳嫁給鎮上的黃員外?苗阿芳不願意,所以離家出走了?」

苗老漢驚訝地張大了嘴,猶豫片刻,趕緊跪下:「大人饒命,大人饒命,草民不是有意隱瞞,草民,只是這事有關小女名聲,所以才沒提。」

都打算把女兒嫁給一個比自己年紀還大的糟老頭子,就別扯什麼名聲不名聲的了。

柯九皺眉說:「所以你們承認,苗阿芳是不滿意這門婚事,自己離家出走的?」

苗老漢苦澀地搖了搖頭:「大人,不是這樣的。我們是答應了黃員外,但這事……哎,草民也是迫不得已……」

原來是苗家老三,也就是苗老漢的小兒子不知什麼時候染上了賭癮,跑去賭坊賭錢,欠了一屁。股的債,債主威脅,要是還不上錢就要砍了苗老三的手。

苗家肯定不願意讓兒子斷掉一隻手,所以四處籌錢,但他欠的實在是太多,家裡東拼西湊都不夠。就在這時,黃員外表示,他媳婦兒死了,打算續弦,若苗家願意將苗阿芳嫁給他,他不但幫苗老三還了這筆錢,而且還會給苗家二十兩銀子作為聘禮。

苗家沒辦法,只得同意。

柯九在衙門見多了各種齷齪勾當,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這是黃員外設的局吧。」

苗老漢苦笑:「就算是局又怎麼樣,草民沒有證據,那黃員外有錢有勢,只是對不住阿芳。這孩子不聽話,去年張家來提親,草民就想答應的,她硬是不同意。那麼多提親的,一個都沒看上,若去年就嫁了人,哪有這些禍事。」

陳雲州沒理他這狀似懺悔的話,眯眼問道:「因為這門婚事苗阿芳一直跟你們慪氣,所以她早上沒起床,不見人,你們也沒管?」

苗老漢懊惱地捶了捶胸:「是草民疏忽。她那幾天一直在跟家裡置氣,天天將自己關在屋子裡不肯出來,吃個飯都要三催四請的。草民以為她這是還在跟家裡慪氣,所以就沒管她,哪曉得她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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