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醉酒(第2页)
华真什么都没说,就那样一直站在他身后,不知道过了多久,身旁的小牛早已经吃饱了,这时他也挺直背脊,大步向前的走了。
人各有志,华真的路只能自己走下去,想一直在天界生活,在天界展一切,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已经跨出去那么多步了,她不想失去任何东西,但如果让她选择,那她只能选更加往前的道路。
而天后的要求很简单,如果魔王与妖族勾结,将会是她亲自带领天兵。
凭借华真对妖族的熟悉,会更有利于天界的攻下。
这是上位者必备的考量。
…………………
命理司的卷宗已经大部分被处理掉了,华真只能用不断改剧本的行为来暂时麻痹思绪。
夜色渐深,从散落的帷幕中传来外面的一丝凉意,蜡烛不断摇曳飞舞,华真想着起身把门关起来,于是搁下了笔,等走到门前,确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关门的前一刻,初十进来了,华真突然闻到了很浓重的酒味,刚要说些什么,初十却突然坐在地上傻笑,嘴里不知道在胡言乱语什么。
月白色的衣衫被他凌乱的扯到一边,逐羽剑也扔在一旁,华真皱了皱眉头,十分不喜他这样失态的行为。
天条明确规定,平日里不许饮酒,否则要进行处罚,也不知道这人从哪里偷喝的酒。
华真想了想,才不会给他解酒,要是被罚钱也是罪有应得。
但是任由他在这里胡言乱语也不太好,干脆先把他打晕。
华真正要动手,却见他从怀里掏了个什么东西出来,什么都没有,手上跟胸前倒是蹭了一大片水印,他把手递过来:“给你,偷的。”
说完以后,他头一歪就昏过去了。
华真试探性的嗅了嗅,这味道是桂花甜露,想必他喝了酒以后从食厅偷的。
等把醉醺醺的初十放到床榻上,盖上薄被,看着他那张脸庞,华真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第一次与他在南庭工作时的模样,虽然顽劣不堪,好在回头是岸。
孺子可教也。华真欣慰的笑了笑,简直比养儿子还有成就感。
初十突然睁开眼,呆滞的看了很久围帐,然后猛的起床,拿起一旁的逐羽剑,居然就那么在屋子里耍起剑来。
剑气袭来,斩落了华真的一缕青丝,初十在刹那间似乎有些清醒过来,他迷茫的看了看手里的剑,又看了看脸色比魔兽还难看的华真本人。
本以为他会清醒的,谁知道初十却坐在床上开始唠叨起来。
?
“我第一眼就讨厌你,我讨厌你卖弄知识,不择手段。”
华真没有再出手干预,而是回去继续批卷宗,顺便用留影珠把全过程记录下来。
初十嚷嚷一会便觉得劳累又睡了过去,华真手上改剧本的动作也没停,就这么过了一宿。
凡人刘某的书童突然被一只虎精给吃了,但是这个书童实际上还需要陪刘某去赶考。
华真略想了想,扎了个稻草人出来,吹了口气,很快书童便活灵活现的在面前展现。
华真将它放下凡间,代替了书童的位置,顺便在剧本上改到:刘某赶考后再返乡期间,随行的书童(稻草人版)会被山上滚落的大石砸死。
刁钻的后母折磨前一任的女儿致死,并花钱买通了县令和证人,她的寿命还有十五年左右,根据今生的恶行跟前世的福气最终统计,可以扣除她五年的寿命。
这是目前的最后一卷,处理好后盖上印章就完成了,初十还在睡,华真不打算把他叫起来,想出去先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