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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無聊,玉霏充滿關愛地看了簡清輝最後一眼,轉身就走,去了京城最有名的花樓里逛了。無他,生平鮮少去,死後起碼得去圖個鮮。
直接穿牆進去,螺旋而上的台階雕刻著精細的花紋,不盡相同。一樓的大舞台上漂亮的歌女一展歌喉,朱唇似櫻桃綻破,皓齒時隱時現,唱得詞曲都媚起來了,撩動台下人的心弦。
舞女細腰如柳,婀娜多姿,紅絨羅裙隨著人旋轉而像花朵一般綻放,環佩叮噹。
那幾位吹笛彈琴的男子也是風流倜儻,鶴勢螂形,眼中含情。
好一個聲色歌舞。
玉霏自顧自鼓掌叫好,風流得吹了聲口哨,甚至仗著別人看不見他,上台也學著舞了起來。
他本來也有些底子在。
自娛自樂一番,玉霏覺得有些沒勁,上了二樓,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喝!給爺喝!不醉不歸!哈哈哈——」
「哎呀爺,不要了嘛。」
「爺真厲害,來,奴家替妹妹敬你一杯。」
「給您滿上嘍。」
……
玉霏腳步一頓,直接進了房間,看著左擁右抱大大咧咧坐在美人中間的男人,瞪圓了水靈靈的眼睛。
ooc,沈醉!真想不到你是這種人!你的「寒十四」的名聲和人設呢?不要了嗎?!
沈醉是真喝得很醉了,一杯接著一杯好像不要命了得灌。
玉霏看著都覺得揪心,可是姑娘們還在勸著酒。
又是一杯下肚,沈醉抬起朦朧醉眼,似乎看向了玉霏的方向,又驚得玉霏一顫,挪了腳步。
沈醉的視線是停留在了一個正掩唇笑的女子身上。
「玉霏……」他喚道,滿是深情,推開圍繞的鶯鶯燕燕,跌跌撞撞起身,握住了女子的柔荑,握得緊緊的。
玉霏狠狠地捶打著沈醉,奈何只能捶到空氣。你令堂的!老子是男的!帶把的!
女子只是依舊掩唇笑著,笑聲輕盈,嬌聲道:「公子是在喚誰?喚得這般深情?奴家都要吃醋了。」
「公子明明日日都來這兒尋歡,姐妹們還不夠公子念叨了?」又一道女聲調笑著。
沈醉驀地鬆了手,聲音近乎呢喃,似乎不相信自己認錯了人,懵圈得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南燕,南方春暖,歸燕輕靈,公子可是記住了?」
沈醉沒回答,只是跌坐了回去,臉色陰沉得有些可怕,都嚇得姑娘互相攙著後退了一些。
「砰!」酒杯被重重得放在了桌上,沈醉面色酡紅,無力地趴著,與剛剛的豪邁之態完全不同。他的手指划過光滑瓶身的玲瓏曲線,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