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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院他就得倾家荡产。
“望舒,要不你留在医院观察几天吧,我我把车卖了,医药费还是能”
“你别说话。”
望舒裹着林红车上的毛毯窝在副驾驶,呆呆的看着窗外,繁华的城市让他感到陌生极了。
很快,车到了望舒家楼下,“望舒,你先上去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嗯”
望舒很清楚,这顿饭又是不少钱,可他现在没心思管。
回到家,望舒看着一室狼藉,不由佩服林红。
得傻到什么程度找个存折能把家翻成这样。
望舒走到卧室,他的手机和充电器还扔在那里,三个月前,他躺在床上,一边充电一边看一本名为种田之地主的,结果因为手机漏电,穿进了那本里
望舒昏迷的那三个月,其实是穿越。
种田之地主是一本男频,主要讲述了一个农民王大贵穿越到古代,奋图强,种地产粮,一步一步脚踏实地,从家徒四壁开始,成为米面商人,用赚来的钱继续买耕地,增加粮食产粮,养活了半个国家的百姓,没几年就富可敌国,成为了古代大地主,还迎娶了公主。
望舒穿越成为那个和他长相一样的罪臣之子时,王大贵已经富可敌国了,国家已经非常富饶了,而他则被流放到荒芜之地,差点被饿死在国家给分配的那间茅草屋里。
准确的说,那个罪臣之子已经被饿死了。
罪臣之子要面子要尊严,哪怕被饿死他不吃嗟来之食,他可以吃,望舒冲着隔壁泼辣老妇人装乖卖笑,讨来一个馍馍,就着浑浊的井水,勉强填饱了肚子。
看着外面属于他的一亩三分地,望舒觉得他不该吃那个难吃至极的馍馍,左右都得饿死。
是老妇人和家中儿媳妇说的话激起了望舒的求生欲。
她们说,今年是永历十八年,王大贵要娶公主了。
望舒清楚的记得,结尾时,是永历二十一年春,公主生子。
他有种感觉,只要等到结尾的那一天,他就能回去,而在这三年时间里,生存才是关键。
望舒不会种地,也不愿意顶着大太阳东奔西走,在这个只有出力气才能吃上饭的鬼地方,他只能靠偷别人家的玉米土豆,厚着脸皮蹭吃蹭喝才能谋生,有王大贵这个粮食大亨在,哪怕是这种贫瘠的地方生活都好了不少,望舒长的俊,嘴又甜,家里宽裕点的也愿意给他个馍馍吃。
赖上杨砚是一个巧合。
谁让杨砚会打猎,谁让他家房檐上挂着兔子肉了。
望舒吃不到肉实在是太馋了,他一个没忍住,夜里偷偷溜到杨砚家院里偷兔子肉吃。
头一次被抓住。
一米九的汉子,单手把他拎起来,一下子抡到肩上,一言不的往外走,要把他送到官府去。
望舒怕极了,他听说牢里都是耗子,半夜里咬人,像他这么瘦的,一晚上就能吃的只剩骨头。
望舒可以死,却不想死的太惨,他扒着杨砚的肩求饶,杨砚不理会,他觉得委屈,自己原本衣食无忧的,怎么就到了这样一个破地方,越想越伤心,把杨砚的肩头都哭湿了。
杨砚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把他带回了家,给望舒做了一道青椒炒兔子肉,还给了他两个白面馒头。
这是什么好日子啊,望舒仗着他心软,一口一个哥,死皮赖脸的在他家住下了。
杨砚有好多钱,他攒下来要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十里八村的媒人给他寻摸了好几个黄花大闺女,他都没看上。
望舒想了想,杨砚这要是娶媳妇了,他和杨砚非亲非故的,还怎么在这蹭吃蹭喝啊。
或许是这个原因吧,望舒洗个澡,爬上了杨砚的热炕头,白嫩的长腿盘上杨砚健壮的身体,他对着杨砚说,“我给你当三年媳妇成不成。”
凉凉的月光下,杨砚盯着他看了良久,点了点头,“成。”
和杨砚腻在一起的三年,生活并不是锦衣玉食,但望舒也没有吃什么苦,他不愿意上旱厕所,杨砚就天天给他倒痰盂,除了把望舒按在炕上干那事的时候凶了点,简直是百依百顺。
望舒懒得出去,也不和旁人接触,杨砚白天出去打猎,他自己无聊,等杨砚回来,夜里睡不着觉的时候,憋不住左一句右一句的和杨砚说话。
说了三年,他那点事,杨砚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乡下汉子老实,一个字都不和别人说,望舒丝毫不怕哪天醒来被村里那些人当成什么妖魔邪祟一把火给烧了。
永历二十一年春,躺在炕上看话本的望舒忽然头疼,正给望舒盖凉棚的杨砚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背着他去找大夫,望舒趴在他宽厚的背上,知道自己要走了,头疼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滑,“哥,我走以后你别记挂着我,再找个媳妇好好过日子,我也忘了你,成不成”
“不成”
“不成,不行,说好了三年媳妇,你可别贪得无厌再说,我,我想回家我家那边可好了,那才是我该过的日子别让我过的良心不安”
望舒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疼的喘不过来气,紧紧捏着杨砚的粗麻布衫子,用尽浑身力气问他,“你好好,过,日子,成不成”
杨砚答应的事,就一定能做到。
可望舒没能听到杨砚的回答,当他再睁开眼睛,是惨白的天花板。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