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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第2页)

但宋千翎很清楚,那不過是更高明的狩獵方式。

宋千翎低頭不再看他:「那你多吃一點。」

他能有什麼可憐的,全都是自找。

哪是「隨口兩句」,肯定像上次葬禮一樣,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吃不上飯還算好的,沒脫層皮都是萬幸。

宋千翎在心裡數落了他一番,聽著對面的人沒了動靜,又忍不住用餘光去瞥他。

結果發現,他在很認真地吃東西。

周佩弦可能真的是餓了,自己的一份牛排解決完後,無比自覺地又拿過佟一婷點的意面。

叉子一卷,一送,閉上嘴垂著眼,一本正經地開始咀嚼。

喉結一滾,他又開始專心致志地卷第二叉,望著麵條的雙眼專注又期待。

常常有這樣的時刻,會讓宋千翎意識到,他其實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再怎麼包裝,骨子裡的青春氣都難以掩蓋。

宋千翎看得太久,目光由余光逐漸變作正眼,不可避免被他察覺。

周佩弦停住叉子,抬頭和她對望了一眼。

她準備好聽這張嘴又送出什麼諢話。

可最終,周佩弦只是將一叉子面送進嘴裡,繼續認真吃飯。

意外的,這餐飯吃得還算舒心。

除了開頭的鬧劇,後續的周佩弦很安靜,偶爾的開口,也只是點評兩句菜品。

暖黃燈光下,玻璃花房變得昏暗神秘。明明是早春,卻仿佛來到了一場深秋童話里,耳邊隱約能聽見壁爐「畢畢剝剝」的聲響,他就是深山老林里獨守木屋的神秘王子。

宋千翎並不覺得自己是公主。

但她還是坐上了王子的南瓜馬車——

一輛灰棕色的輝騰。

望著方向盤上的v車標,她有種奇怪的熟悉感。

周佩弦向她晃晃車鑰匙:「我爸打了我的碗,我就偷了他的車鑰匙。」

原來那天他說的偷車,並不是件玩笑話。

這哪裡是王子,明明是個頑劣的竊賊。

宋千翎難以置信地看他,想說些什麼,又覺得這是他的家事,不便開口。

只是坐在贓物上的她,多少有點共犯的意思。

「你爸他,不會更生氣嗎?」她還是忍不住問道。

「氣吧,他能怎麼辦呢,把他僅剩的兒子送到牢里去?」周佩弦啟動這台有些的車,扭頭沖她一笑,「我哥沒死的話,他說不定真會這麼做。」

每次說到這些話的時候,他很喜歡笑。

一種天真的、與這些話格外不符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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