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1页)
黄衣公子默然片刻:“想来,不是故意的。”
小公子说:“那是我的钱。”
“那是乌龟的钱。”
“乌龟是观音庙的。”
“那就是观音庙的钱。”
小公子一扭脖子抬头,似是要找人说理的模样。
黄衣公子笑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那你以后找机会偷回来。”
“铜钱么?”
“别的也行。偷个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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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后的:偷个金镶玉!
第52章52
戚长敛给的药到了夜里便慢慢失去效果。
祝双衣坐在床头,小鱼在他怀中沉睡,他惦记着待会儿与和贺兰破的见面,开始后悔那晚没让戚长敛留下一个联络的方式€€€€并不是忍不了痛,而是觉得犯不着让贺兰破察觉出他腿上的伤,否则免不了又要有一堆掰扯。反正是不能说实话的,与其撒谎,不如瞒住不说。
总不能让贺兰公子知道他私下干的都是杀人的生意吧?
腿上缝针的地方间歇传来细密的疼痛感,祝双衣冷汗浸透了后衣,决定去院里坐坐。
甫一出门,撞见戚长敛站在月下对着他笑。
祝双衣只是瞥了一眼,他对戚长敛神出鬼没的行径不再惊讶,也不再抵触了。先前他是被威胁的,现在两个人面对面,颇有一种乌合之众间的团聚感。
害命收赃,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了。祝双衣这样想。
唯一不同的是,戚长敛似乎坏得很彻底,很完全,很不加掩饰,而祝双衣因为心里还牵挂着小鱼和贺兰破,一想到他们两个,他就觉得自己还有一面是站在太阳下的。是要藏起来与戚长敛相关的一切来,不能让任何人知晓的。
可谁又知道戚长敛的另一面是什么样呢?祝双衣也没在别的时候见过他。
他绕过戚长敛,一瘸一拐地走到桃树边那把摇椅前,伤口剧烈的疼痛感使他走得十分缓慢,最后落座在摇椅里竟有如短暂的解脱般长长舒了口气。
戚长敛蹲在他身侧,用手掌很轻地覆盖在他伤患处的衣料上,指尖触碰到似有若无的湿润,兴许是伤口绷出了血。
他偏头对祝双衣说:“你还是那么能吃苦。”
祝双衣闭着眼冷笑,心想这话说得好像他很愿意吃这个苦一样。难道天底下的苦,谁不想吃,就能不吃吗?若非如此,又如何丈量一个人吃苦的能力?
一颗冰冰凉凉的药丸抵在他的唇间。
祝双衣顿了顿呼吸,张嘴,让戚长敛把药丸送进了口中。
戚长敛的指腹擦过他的唇瓣,退出时又停在那上面不轻不重地揉了揉,在他干燥的唇上留下一点温度。
他把药丸囫囵咽下去€€€€祝双衣并不喜欢吃药,宁可吞咽得困难些,也不愿意细细品尝药的味道,接着他身上的疼痛感如退潮一般极快地消散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席卷四肢百骸的一种愉悦,那种绵密的快感使他感到陌生而刺激,或许是前两次伤口痛得太厉害,盖过了药效,让他无法注意到这药还有余下的作用,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今夜他的身体在药力下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击,让他有那么一瞬几乎抵达了极乐。
这次他的额头冒出了一点热汗,祝双衣微微挺腰,仰着脖子呵出一口气,喉结滑动着,脊背微微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