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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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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田甲申战肖三兴(第1页)

过了两个时辰,天也快黑了,孙玉莲才与徐四强慢慢走来了。

走到钱先多一起,钱先多又问道:“二位,这瓷器棺材……”

问到一半,钱先多把话停住了。孙玉莲说:“事情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如今景德镇的陶瓷行业,都被肖三兴控制了。凡是做陶瓷的艺人或商户,都接到以前景德镇地痞流氓的通知,凡是死了人者,不管大人小孩,都要买肖三兴提供的瓷器棺材安葬。如若不能,吃官司。再有商户或艺人说,得罪了肖三兴,等于得罪了程大人。有瓷器棺材,也不敢私自卖给徐四强。反过来说,我们有银子,也买不到东西。所以才空手而回。”

钱先多听言,说:“你们看,这件买瓷器棺材装殓尸体之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孙玉莲说:“我看是真的。不能,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如此嚣张。他们不怕上一级官府追究吗?”

钱先多说:“言之有理。”

这时,康恩远走过来说话:“那该怎么办?天都快黑了。若是再等下去,到了明天,尸体更是臭味难闻。而且肖三兴又要涨价了。”

徐四强说:“我们也没有办法,这个该死的程大人。祸国殃民,不得好死。”

孙玉莲说:“不要骂了。徐四强,让康大爷去和肖三兴谈谈。”

康恩远听言,说:“徐四强,我去看看。”

言毕,康恩远向肖三兴走去。

肖三兴站累了,席地而坐在路上。见康恩远走过来了,站起来问道:“你是何人?”

康恩远说:“小老儿康恩远是也。”

肖三兴说:“你来做什么?”

康恩远说:“肖三兴,小老儿想请你卖个人情,买两副瓷器棺材。不知意下如何?”

肖三兴说:“好说,好说。康大爷,瓷器棺材有上品,也有劣质品。有贵的、也有便宜的。不知你想买哪一种?”

康恩远说:“我们穷苦人家,哪里享受得起上品,有个劣质品足矣。再说,那个东西埋进土里也是浪费银子。好歹都是一个样子。”

肖三兴说:“康大爷,那你要买劣质制品喏?”

康恩远说:“当然当然。”

肖三兴说:“请问什么时候要货?”

康恩远说:“现在要,两副。”

肖三兴说:“康大爷,两副是帮徐四强买吗?”

康恩远说:“正是。”

肖三兴说:“帮他买可要涨价了。现在一副瓷器棺材要卖二百两银子。”

田甲申站在旁边,实在听不下去,咬牙切齿的说:“岂有此理!肖三兴,五十两银子一副的瓷器棺材,本来给得够多了。你不要欺人太甚、得寸进丈。五十两银子一副的瓷器棺材,你不卖也得卖。”

肖三兴说:“田甲申,那可要问我这把刀,同意不同意!”

田甲申说:“什么意思?”

肖三兴说:“若是你胜了我手中刀,五十两银子一副的瓷器棺材。若是胜不了,再晚了,我还要涨价。涨到三百两银子。”

田甲申听言,从背后解下单刀。就见这把单刀通体雪白,连着刀把也是白色的。刀身有二尺五长,刀把有五寸长。刀刃溥,刀背厚。手中一抖动,出寒光。田甲申用刀指着肖三兴,说:“肖三兴,这可是你说的。不过,我还要声明一句,刀枪无眼,到时我误伤了你,至死至残,你可不要赖着我。搬出程大人、搬出朝廷,欲加我的罪名;官报私仇,如何了得?”

肖三兴说:“田甲申,你不要想得太美。万一我把你打死或打残废了呢?”

田甲申说:“自认倒霉。只怪自己经师不到、学艺不精。”

肖三兴说:“我也一样。打输了,自认倒霉。”

田甲申说:“那好。当着你的弟兄,和这些送葬的人,以及围观的父老乡亲表态。”

肖三兴说:“你也表个态。”

于是,田甲申、肖三兴二人,当众作出表态:“众位父老乡亲,你们好:我叫田甲申,我叫肖三兴,我们两个人比武,若是被对方伤着,至死至残,自认倒霉。我田甲申赢了,肖三兴一副瓷器棺材以五十两银子的价位,卖给徐四强。我肖三兴赢了,一副瓷器棺材以三百两银子的价位,卖给徐四强。再又,我肖三兴特别声明一句,若是我被田甲申打死了、或者打残废了,不会请出官府与朝廷来追究田甲申的责任。我肖三兴只怨自己,学艺不精,功夫不到家。”

听了这话,钱先多说:“二位,你们是现在比、还是明天比?”

肖三兴说:“当然是现在比。”

田甲申说:“现在就现在。肖三兴,有什么后事赶快交代。到时候,也可以叫你手下的兄弟给你父母捎个口信。”

肖三兴说:“呸!田甲申,你有什么后事赶快做个交代。是不是还要提前买下一副瓷器棺材安葬你。说晚了,害怕断货。”

田甲申说:“你留下自己用吧!”

二人言语不和,各持兵器,当场动武。

肖三兴手持大刀,刀头有一尺五寸长,刀柄是硬木所制,有六尺来长。刀头连着刀柄不到八尺。在兵器上,肖三兴占了上风。上下舞动,抖了抖威风。

二人拉开架势,肖三兴仗着兵器的长处,步步紧逼。田甲申是短兵器,根本不得靠近肖三兴。绕着肖三兴舞动的刀,转来转去,寻找机会下手。两件兵器的撞击声,不绝于耳。一转眼,二人打了二十几个回合。

许仁生是内行,自然看得出来,肖三兴与田甲申旗鼓相当,一时难以分出胜负。开始想着歪点子,怎么才能把自己的马弄过来。吹了吹口哨,那马儿紧走了两步。没有从三撇疤子手中挣脱缰绳,又停止了脚步。

三撇疤子见马儿听到许仁生吹响的口哨,欲回到许仁生身边去。心里马上合计:“这马可不能留着,赶快卖了或者宰得吃了。若是有那么一天,手一松,被许仁生吹响口哨呼唤回去了,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正想着,又听到许仁生吹响了口哨。那马儿没有挣脱缰绳,又绕着三撇疤子打转转。

许仁生看了看三撇疤子,三撇疤子看了看许仁生。二人仇视了一会儿,许仁生又走近三撇疤子说:“三疤子,这马是你抢我的。你还不还给我?”

三撇疤子说:“还?你想我如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