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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安竹缓慢摆腰,嘴边逸出细细的低喃。
突然天翻地覆,容安竹被翻倒在下,来不及惊呼,肖伦便已经狠狠冲撞起来。
容安竹虽然因为他的乱来而不适,微微皱起了眉头,却也没出声制止,仍旧配合地更张开双腿,以更加顺畅地容纳他的进出。
直到前方被滚烫的掌心包裹,汹涌的情欲袭来,眉头才展开,随后同身上大动的男人,一同堕入深海。
初夜的早上,谁先醒过来是一个很好的问题。
可以借着对方还在沉睡之际,思索昨夜发生了什么,调整自己的心绪。
但两人竟是同时醒来。
一醒来也都便有了认知。
同自己的合伙人睡了。
容安竹还枕在肖伦肩窝(以前从未同枕边人有过类似情况),两人的腿也还纠缠着,却同时默契地看着天花板,将瞳孔放空,一起沉默。
酸软的满足感,从腰部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爽死了。”
肖伦终于开口。
“……”
容安竹撑起身体来,嘴边带笑,“下次,让你更爽。”
肖伦挑眉。
“下次,我在上面。”
硗笁文化的员工过完年回来上班了,最近却总会发现,自己的肖老板好像有点躲着容老板。
可是,怎么会呢?这两人感情可深厚啦,平时走路吃饭都在一块儿,肖老板不是还住在容老板家里一阵子的吗?
难道过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不可告人的事情在过年之前就发生过了,但是也就仅那么一次。
那次,在听完容安竹的宣告之后,肖伦登时瞳孔放大,渐渐移动身体,离开容安竹温热的身体。
容安竹啼笑皆非,却没有阻止,只是颇有调情技巧地拍了拍他平坦结实的小腹,发出暧昧的“啪啪”
两声,随后自己翻身,从另一侧下了床。
第二日,容安竹飞回了家乡的小镇,去庙里同和尚师傅们过了节。
即使是寒冬,即使过春节,早上四五点也还是就要起来早课,衣食住行也都很是朴素,容安竹在都市的大染缸里浸淫过了,每年这个时候回庙里,当做是一个洗涤。
再回到都市时,容安竹自是感觉到肖伦那番悄悄躲着他的姿态。他也并不恼,原来是怎样就还是怎样,过了段时间,肖伦反倒是不自在起来。
他是因为某种原因躲着他没错,为何那人一副云淡风轻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难道对他来说只是春风一度,一段露水姻缘?
想到这里肖伦脸色并不太好,但不知怎地也就矜持起来,也不知道要和容安竹较什么劲。
公司里几个高层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两个大佬要是不和,他们可怎么做人,便终于有一天,找了借口请了两人出来吃饭,大家坐下来和和气气地谈谈嘛。
一开始还好,后来被众人轮流上阵灌了许多酒,便也放开来。两人你来我往,最后酒劲上来,散席之后还勾肩搭背上了同一辆计程车,回到了同一个地方。
容安竹没有到肖伦屋子去过几次,但是去了却也如同在自家,轻车熟路摸出柜子里的好酒,开了瓶子拿了杯子,继续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