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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秘密室友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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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第1页)

沈玉也笑,拿手指了指天花板:「會議室里有監控。」

姜曉:「……」

沈玉:「但是王沖確實是個傻逼。」

他笑著,推開椅子站起來,身影單薄得像個少年,神色卻不再稚嫩,亦並非少年般柔弱可欺。

「慈善晚會我沒辦法不去,但是姜哥,你放心,我有分寸。」

【??作者有話說】

任總有什麼病呢!

1。抑鬱症

2。雙向情感障礙

3。無法和別人親密接觸

4。ed(養胃)

第6章他是退圈了,不是死了

三月一日,陰雨。瑞鑫大廈被籠罩一片青灰色的霧氣之中,高聳得如一幢茁壯生長的參天大樹。

寧江省寧陽市還沒與冬天徹底揮手告別,儼然不是能裸著肩膀的季節,但這群人聚擁在幾百平米的大廈正廳里,像起舞在花叢中的只只蝴蝶。

聚光燈下,紅毯之上,媒體的燈光照亮了整個名利場。

下午四點半左右就已經有人66續續到了,這場慈善晚宴比較私密,面向的都是圈內地位比較高的演員和從業人員,媒體也有,但都暗中被敲打過,拍下照做採訪,什麼該往外寫什麼不該他們心中都門兒清。

因為顧及賓客對私密性的需求,眾人連紅毯都走得悄無聲息。

沈玉早早進場,紅毯沒站多久——那些媒體壓根不認識他,手中捏著的名單上也找不到這個「不之客」,就算有敏銳的媒體對這張臉有印象,但這種半火不火、沒幾部作品傍身的小明星,他們看看就過去了。

只有部分媒體以為沈玉是誰帶來的男伴,看他穿著氣質與眾不同,下意識用捕捉美的眼光拍了幾張。

沈玉不是一個人來的,王沖叫了自己秘書跟著,是個男的,寸頭,長了雙吊眼。沈玉記得他是王沖的遠房親戚,叫王遠,以前在公司里見過幾面。他本來是個保安,後來不知怎麼提拔上來,偶爾會跑一些外勤。

沒有名氣的藝人,連助理都是從公司勻的。

王遠渾身上下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匪氣,沈玉不願意和他呆在一塊兒,自己找了個清淨的地方,向服務生要了杯白蘭地,小口小口地喝著。

圈子裡常有這種以慈善為名義的聚會,對外說是線下商務,實則是各路牛鬼蛇神的社交場合。

只是今晚這場聚會的舉辦商從頭到尾都十分神秘,王沖沒交代什麼,只是話語裡隱隱約約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心思。

「徐導也會去。」那日,王沖緩緩吐出一口煙圈,「你要好好道歉,徐導會原諒你的。」

沈玉單手插兜,手在褲兜里緩緩收緊成拳握住了某樣東西,脊背挺得像棵松柏:「知道了。」

知道個屁。

我才不把屁股賣給徐錦耀這種大傻逼!

會場裡,沈玉穿的是藏藍色魚骨粉筆套裝,領帶配了條低調的粉,角落裡的沙發不夠寬大,沈玉只好岔開腿坐,以至於蟄伏在西裝褲內的襯衫防皺夾從中透出若隱若現的輪廓。

這份裝扮稍許中和了個部分他極具「攻擊性」的美貌,讓他看起來恬靜又安寧。

白蘭地的度數尚且在沈玉能接受的範圍內,他晃晃悠悠地抬起手腕喝了口,另一隻手藏在暗處,無意識且反覆地摩擦著掌心的硬塊。

那是一支錄音筆。

會場音樂漸緩,賓客逐漸到場、落座。承辦商請來的樂團在台上奏起了悠揚的樂曲,沈玉將視線藏起來,用餘光搜尋徐錦耀的身影。

一個醉醺醺的黑影陡然靠近,沈玉不動聲色將手腕一翻,錄音筆順勢掉進西裝側兜中。王遠腳步虛浮,一屁股將沈玉擠出沙發的一半:「怎麼一個人坐在這兒?」

沈玉:「我社恐。」

王遠一巴掌拍在沈玉背上,將人又往逼仄的沙發另一段逼了點距離:「別忘了老闆交給你的任務。」

沈玉掀了掀眼皮,沒回應。

王遠活像個來巡視下屬的領導,一點沒有助理的自覺:「今晚能進來的人身份都不低,老闆找了點人脈才拿到的邀請函,沈玉,我們不能辜負老闆的信任。」

也沒人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醉,分明已經喝得雙腿打滑,卻還是能一眼看見遙遙路過的服務生,揮手叫到跟前來。又從托盤裡倒了杯紅酒,轉身遞給沈玉:「趁著大家興致正濃,去,挨個兒給他們敬敬酒,混個面熟。」

沈玉靜了一會,也就猶豫了這分秒的功夫,王遠就不悅地拉下臉來:「不願意?」

「沒說不願意。」沈玉抿了抿嘴,伸手去接。

正在這時,原本嗡嗡的人群里忽然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就連風聲都像靜止了似的,只有樂團中的大提琴還在低聲吟唱。

王遠此時也顧不上別的,臉上驟然爆發出一種狂熱:「他還真來了?」

沈玉:「?」

他順著眾人的視線向騷動中心看去。

那是一個極高的男人,沈玉自己剛過一米八,這身高在圈子裡雖不說數一數二,但也是拿得出手的,然而那個男人比他高出了不止一星半點。

他只是正常地走進會場,便在驟然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沈玉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很少有人像他一樣,仿佛天生就該站在萬人矚目的位置。

沈玉看向他身旁,一個同樣氣場強大的女人,紅裙比紅唇還艷,大波浪卷海浪似的鋪在肩頭,她一邊挽著男人的胳膊,一邊笑著接受所有的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