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第1页)
每每那时,自己便会赖在那人的怀里,撒娇耍赖地腻着,硬是要他摘下莲蓬拨出莲子来。那清甜的滋味已是模糊,反倒是浅浅的苦涩随着记忆在舌尖慢慢弥散,等到习惯之后,竟也泛起些微甘。
冰冷的酒水沿着喉管咽下,而后迅速在胸口翻腾出真真灼热来。
龙溟略略眯起眼眸,有一瞬间沉醉在这矛盾的滋味里。
“凌音?似乎与道长的名字有些相似,不知——”
将酒杯放在桌上,龙溟摇晃了下一旁的酒壶,仍有大半的酒水在瓶中打着旋儿晃起来。
“凌音是我的妹妹。”
凌波笑了笑,神色柔和下来。
“我与她自小便拜入蜀山,感情甚笃,这次下山历练,最放心不下的便也是她了。龙公子在家乡可有牵挂之人?”
她问的有些忐忑,语调虽是平静无异,却又似有深意。
龙溟也微笑起来,似乎是沉入了回忆中,眉目间挥之不去的忧色和疲倦淡去了许多,露出几分真切的欢喜来,那握住酒壶壶柄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瓷面,如同在轻轻地抚摸着自己思念的面容。
“龙某父母早逝,至亲之人唯有两位舅舅与同胞幼弟。两位舅舅皆是心性坚毅之人,幼弟虽犹自懵懂,不过既然有舅舅陪伴他左右,想必他也不会多念及我这位自小便疏于交往的兄长吧。”
“龙公子不必妄自菲薄,血脉亲情,又怎是可以轻易衡量的。”
凌波不赞同地摇了摇头,面上难得地露出与她一贯的柔和迥异的强硬来,几乎是不容拒绝地下了决断。
“他当是,如你思念他一般,想念着你罢。”
龙溟愣了愣,脑海里浮现的倒不是龙幽眼巴巴瞅着魔翳问兄长去哪儿的画面,而是魔熙负手远眺,眸色深深的画面。
如同孤思念着他一般,想念着孤吗?
他将这句话在心底咀嚼着,竟是从着干巴巴地毫无根据的言语中也品味出了些许由欢喜蔓延出的甘甜。那双深紫色的眼眸中便是浮起了深深的笑意,龙溟略略颔首,轻笑出声。
“若果真如此,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
魔熙确实在深深地思念着龙溟,这些天他已经把狩猎范围扩大到了整个祭都,可那些魔一个个不是神色憔悴就是实力低下,唯二的脸好看实力也不错的可打、炮对象一个还在幼崽期不能动,一个占据地利人和总是早自己一步抢先离开。
这么一来二去,再自我感觉良好,魔熙也能咂摸出魔翳那是不想跟自己打、炮的节奏了。虽然几乎要被那股由莫名的空虚感延伸而出的求而不得的焦躁逼得控制不住心底暴虐的欲、望,但是就选择对象来说,魔熙还是很坚定地恪守着两情相悦和宁缺毋滥的基本原则。
这也就导致了他到现在,除了最开始跟龙溟开的那一下荤,后来都是清粥小菜地熬过来,以至于现在浑身都透出一种我要吃肉的强烈索求。
得不到纾解的渴望使得魔熙浑身都燥热起来,握成拳的手松了紧紧了又松,堪堪将原本把玩着的精致铜镜捏成了粉,细细地沿着掌心的纹路在桌上堆出小小的一个尖。
琥珀色的眼眸浸染着欲、望的情、色,比往常冷冰冰的模样看起来明艳了许多,仿佛有细小的火苗在眼底蓬勃地燃烧着,带着能够焚毁一切的灼热。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渴望进入,或者被进入,只有这样亲密的接触,毫无保留的填满,才能够由彼此的温度来稍稍平息那在他心底越演越烈的空虚。
——你所追寻的是什么,连你自己都不知道。
魔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逼得魔熙将手指深深陷入了案几中。
——你这样,算是真正地活着吗?
魔熙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站起身走进了浴室。
浸泡在微烫的热水中,水波温柔的包裹住全身的感觉让他心底的空虚和求而不得的焦躁褪去了些,催生出单、纯的欲望来。
这倒是比之前的都好受一点。
已经硬挺起来的事物在水下蓄势待发,形状和颜色都很美好,大小也颇为得天独厚。伸手拨弄了下那里,早被连日来得不到满足的欲、望逼得敏、感极了的身体真诚地将它的快慰传递给了魔熙,毫不掩饰地溢出了一声快、慰的低喘,魔熙靠躺在池壁上,将那里整个握在手中,微微仰起头,闭上了眼睛。
他只会在简单直白不过的上下撸、动,带来的快感有限,却也足以让他的眼睫轻轻颤抖,脖颈绷起脆弱的弧度,喉结不负之前有规律地滑动,忍耐不住地急速上下错动起来,饱含着欲、望的喘息从口中溢出,一声比一声低沉。
在快、感一点点堆积,即将攀至顶峰的时候,魔熙的手背上覆盖了陌生的温度。
几乎是瞬间,魔熙便从寻求的快、感中剥离出了自己的理智,猛然睁开的双眼中仍蒙着薄薄的雾气,却是褪去了沉浸其中的迷蒙和渴盼,落在来人的身上锋锐无比。
宽大的长老服浸了水,沉沉地坠在浴池中,缓缓地随着水波浮动。
浴池的水浸到了魔翳的腰腹,沉在水中的衣袍暗沉如夜色,却抵不过那双深褐色眼眸中的沉郁。
他覆着魔熙手背的手掌宽大却不粗糙,只在虎口处有着薄薄的茧,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似乎下一刻就能灼烧起来。
魔熙的目光在魔翳身上一寸寸移动着,几乎让他有种自己的衣物正被一点点剥去撕碎的错觉。
不得不说,其实魔翳心底某处,确实生出了这样的隐隐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