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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第1页)

他们不喜欢他,他能感觉到,也能理解。

但他们能在他面前嚼舌根,估计到了宋柯面前也不会收敛多少。而他们当面将岑归礼拉出来鞭尸一次,就等于再揭开宋柯的伤疤一次。

偏偏这些打着关心的亏宋柯除了生生吞下别无选择。

岑归年也不希望自己的出现再次让他们拿住了话柄,让宋柯不能高高兴兴地过一个年。

还不如不去了,还宋柯一个耳根清净。

这几年他都做得很好。

今年的宋柯和他有了差不多的想法,她受够了那帮亲戚每年的保留节目——七嘴八舌地在她耳边讨论岑家人的下场,决定溜之大吉。

她把芽芽送到了心心念念的哥哥家,自己躲到了南半球的一个温度适宜的小岛享受她的年假,远离纷纷扰扰。

芽芽虽然是第一次来到姜南家,但有姜汀这个姐姐陪伴,她的适应力良好,要不了几个小时就变成了姜汀的小尾巴了。

春节过后意味着离别就在眼前。姜南出发的那天是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他不让岑归年来机场送他,毕竟该说的话都已经在这段时间里说完了。

前几日,贴心的房东已经把详细住址通过邮件发送了过来,甚至还抄送了一份叫车服务的电话号码。

姜南这段时间一直在陆陆续续地收拾东西,无论是老房子还是他和岑归年的家都变得空了些。

春节的后半段,他们四人回到了岑归年的小别墅里度过。姜汀又带着芽芽出门玩儿了,家里又变成了岑归年和姜南的独处空间。

这几日的阳光很艳,光线正好,所以姜南最近都很喜欢在落地窗前看书。他不想将书背到山长水远的国外,打算在离开前把夏目漱石的系列作品都重温完。于是这几天他可以算是手不释卷。

岑归年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演唱会首唱的那首歌也要加进新专辑里,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忙着润色和编曲。

不过他并不专心,总是频频将视线投向沙发上的人。

看得姜南忍不住放下了手里的书,询问道:“怎么了?”

岑归年拿起水杯掩饰说:“出来倒杯水而已,谁看你了?”

“好。”

姜南竟然真的就信了,继续看起了书,在岑归年的目光中他坦然地翻了页,认定了岑归年找他没事儿后他就算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也不再抬头。

岑归年握杯子的手收紧,如鲠在喉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最终他还是直接将杯子一放,直接喊了声姜南。

姜南这次抬眸了,带着抓住尾巴的得意,他故意反问:“这次不是我的错觉了吧?”

“不是了。”

岑归年两步化作一步地走过去,对他抬了抬下巴,“你挡住我出去浇花了,麻烦让让。”

正说着,他用脚推了推姜南的小腿,仿佛真的嫌弃他的碍事似的。

姜南斜睨了眼旁边空余的过道,面对岑归年屡次三番的故意滋事他还是什么也没说就抬起凳子让开了路。

他的平静让岑归年的刻意举动成了打在棉花上的拳头,除了被反作用力架在高处外什么也没捞着。

被迫来到阳台浇花的岑归年依旧心不在焉,时不时就偷瞟几眼里面那位。他本就不是什么沉稳的性格,但要他亲自去问姜南他又拉不下面子。

还是都怪姜南,简直像是个木头,自从上次说了句要追回他后再也没了下文。

越想越难捱,岑归年眸中多了层心烦意乱的色彩。

明明他们都已经那么亲密了……比分手前还要亲密,什么都做过了。

他都数不清姜南到底对他说过多少句喜欢,总之肯定比分手前还多。

可是为什么他就是迟迟不开口说复合?

岑归年记得姜南是个很注重仪式感的人,从前他们在一起的的时候他就会时不时给岑归年一点惊喜,大大小小的节假日更不必说,大到一次精心策划的约会小到一枝花,那惊喜多到岑归年数都数不完。

那为什么现在连正式的复合表白都没有了?

总不会是姜南人快到三十岁了突然参破了这些仪式感不过是过眼烟云,开始变得脚踏实地了?

岑归年想不明白,神游的人手上的力道没轻没重,修建枝芽的园艺剪被他舞得虎虎生风。

也不必等他自己想明白了,姜南推开玻璃门走进去,将剪刀抽走,成功解救这些害怕的绿植于危难之中。

平时这块阳台基本就是姜南的舞台,岑归年出现在这里就是不必言说的反常。

“别再外面晒着了,进去吧。”

岑归年就是小孩子心性,要是姜南真的是个榆木脑袋继续两耳不闻窗外事地看书,他兴许过不了几分钟就回去了,可现在姜南既然真的搭理他了,他必然不会那么容易就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岑归年剜了他一眼,装作没听见似的拿起旁边的水壶就要继续浇水。

可怜的植物先是经历了剪刀的恐吓又要面临喝撑的局面。

得亏是姜南伸手将壶嘴往上抬,阻止了闹剧。触到了岑归年给的软钉子他也不恼,倒是乐呵呵地欣赏起了岑归年现在这幅气急败坏的模样。

果然男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

这会儿的姜南就把不让岑归年生气的承诺抛在了脑后,满脑子都是:哪怕是气成这样了这张脸蛋还是那么漂亮。

让人想捧着他闷闷不乐的脸亲。

事实上,姜南也是这么做的。

他把人拉到了自己的身前,把人带回了阴凉的客厅,低头飞快地啄吻唇角试探后仍不满足,又控制不住地对他亲了又亲。